2015年11月某日,本縣冶鐵廠附近某家屬樓
一名手拿關刀的年輕人緩緩向跪在自己麵前的人走來。
“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人跪在地上,求饒道。
“我屮膩嗎,你說錯了有用嗎”年輕人冷笑道。
“我真錯了,哥,我不敢了”男子邊磕頭邊求饒,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了。
“我屮膩嗎。”年輕人向跪在地上的男子kan了一dao。
“爹,我真錯了,別殺我,我不敢了。”男子被砍了一刀更加害怕了,看著眼前已經倒在地上不動的同伴,這一刻他害怕了,不知道在此時他是否會為自己今天這次出門感到後悔。
“屮膩嗎,叫爺。”年輕人猙獰的笑著。他此時已經紅了眼。
“爺,爺。”男子連續磕著頭,看得出來,他求生的欲望很強烈,放棄所有的尊嚴,就像《征服》中劉華強拿槍嚇唬封彪,叫聲爺就放過封彪,可是眼前的年輕人終究不是劉華強,劉華強還可以稱為人,此時眼前的年輕人卻像是一直要吃人的老虎,餓了許久的老虎。
“屮膩嗎,叫爺也沒用,今天我就是要kan你”年輕人一腳踹倒了男子,瘋狂的掄著手裏的dao。
“平哥!”幾個xuesheng模樣的跑了過來。
“在這呢,齊桐你們都快點過來!”年輕人向他們招手。
“新平,趴地上那小子是不是已經……”沒等大個說完,這個叫新平的年輕人打斷了他。“不用管他,沒事,先kan這小子。”新平指了指眼前跪在地下的人。
“屮膩嗎!”剛才那個叫齊桐的年輕人率先kan了一dao,其他人一擁而上,這人被kan倒在地,據後來旁觀者所說,這人臉部都被kan開了。
“新平,前麵那小子不能死了吧”剛才的大個有點害怕了。
“屮,不是告訴你了沒事嗎,咋滴,黃鑫宇你怕了?”新平已經徹底瘋了。
“沒有,平哥,那現在咱們咋辦。”齊桐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沒事,全都回家,屮,死了活該。”新平完全不當回事,跟其他人擺了擺手回了家,其他幾人已經越想越怕,幾人各自回了家,黃鑫宇和齊桐將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家裏
,其他人也分別將事情告訴了家裏,甚至已經有人正在準備跑路。
而剛才附近的旁觀者已經有人報了警,事情迅速在縣城內發酵,並登上了報紙,具體內容為—
我縣2015年11月x日中午12時許,在冶鐵廠家屬樓x號樓某院內,發生傷人事件,據知情人介紹,受害者約20歲左右“動手dajia的人下手非常狠,遇害者是被追趕至院內無處可逃,死者麵部被完全kan開,參與者均是xuesheng模樣,看著都年齡不大。”據悉,當場死亡一人,另一名重傷送往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
新平在家中被警察逮捕,黃鑫宇和齊桐等人也被逮捕,其他人除了已經跑路的相繼被逮捕。
“我走了,奶”新平麵無表情的說著。
奶奶雙手捂著臉哭著,好好的孩子為什麼非要dajia打到如此地步。一場dajia dou ou,讓這麼多家庭支離破碎,不知他們在圖什麼,許多年後他們是否會後悔。
……
“那之後齊桐咋沒啥事呢?”我疑惑的問了小亮。確實齊桐之後沒多久,我就看到他蹦蹦躂躂的來xuexiao取東西,後來還紋了身,在縣裏活躍了好一段時間,他那一段時間也是風光無限,在我縣混子們中都是口口相傳的牛bi人物。
“家裏拿了這些。”小亮伸了手比劃了一下。
“不能吧,這事這麼大,他就算拿的再多,輿論他家能壓得住?”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其他一起去的人,即使跑路在外的人也被抓了回來,像黃鑫宇和王仁軒就算拿了很多照樣進去呆了好久。王仁軒家裏非常有錢,但也沒逃脫法律的審判,所以我非常不相信誰能那麼好使,可以逃脫掉,就算逃脫掉,那也隻能說明一種可能,他根本就沒動手,所以這個事一直存疑,而且當時去的人現在都早已從良,經曆過法律的審判和牢獄的磨煉,不可能再搞事情了。
“那我哪知道,反正現在齊桐起來了,你看他誰不知道他那事跡”小亮無奈的說道。
“那王新平呢?”
“他家裏沒啥人,就他奶奶在家管他,他被判了十年,出來算是完了。”
王新平因事發時不到16粥碎,被判了十年,聽小亮說王新平之前也是我們xuexiao的,但是當時要大我們幾屆,可是年齡跟我們相當同歲,我還納悶他咋上的學,小亮說職高管你歲數,不都收你嗎。也是,職高,不良少年的集合地,人們口中全縣最陰暗最黑暗的地方。
如果說發生了這次慘痛的事件,可以點醒正在想混社會的混子學生們的話,那他們的死也就有了意義,但這,並不是結束,卻是更加激烈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