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許久,又對秦淮生保證再三,隻是守在這,並不會獨身去追,這才支走這三人。
三人一離開,明葵便將他們的叮囑拋之腦後,徑直跳進了地洞裏。
順著這條地道,明葵來到了蛇洞的另外一邊。
山洞的另一頭。
許容月背立而站,他的身上都是劍傷,衣服被割裂出許多小口,露出白皙的皮膚和鮮紅的傷口。
瞧見這些,明葵很快提劍上前。
許容月早聽到她在洞外和師弟的對話,這會聽到她進來的動靜,一轉過身又瞧見明葵拿劍指著自己。
他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不可置信地望著明葵道,“僅憑陸終那幾句話,你便要殺我?”
但明葵沒有回答他,反而向他要解釋:“你來這裏做甚?”
“來拿她剩下的半顆蛇丹。”許容月往前走了兩步,直接獻上自己的脖頸,“你出現的那天,就好像有一束光,突然照到了我。我怕陸終搶走你,為了你,我甘願做妖。”
明葵微微側開視線,不看他,“你還在騙我,我問你,秘境內,你是如何從陸終手下救得我?而你費盡心機,潛伏到我身邊,究竟有何目的?”
若真是半妖,那他便絕不是陸終的對手。
所以,他拿的是自己的蛇丹。
為在明葵麵前示弱,掩飾自己妖的真身,讓明葵相信他曾經是人,所以他舍了自己的半顆蛇丹。
“小葵,你不記得了嗎?我為了救你,差點死了。”許容月握住明葵的劍鋒,故意往他心口引去。
劍鋒刺進他的血肉裏,鮮紅的血順著他緊握著劍刃的十指不停往下流,許容月眼眶微紅,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明葵皺了皺眉,不由往後退了兩步,“就是因為你快死了,我才一時分了神,未想那麼多,恐怕當初那個除妖師,也是死在你手裏,而不是潛逃了吧。”
“如果我說從秘境開始,都是陸終設的局呢?”許容月循循善誘道,“是他故意打傷我,害我顯出原形,最後再將你引來這裏。”
“……謊話連篇。我知引我過來的人許是他,但這個局一定不是他在秘境時期便設下的。”
見明葵不願相信他半分,許容月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失望道,“那個所謂的小五師兄,在你心中就這般重要麼?”
“自然,畢竟全劍宗待我最好的便是小五師兄。”
許容月聽完卻冷笑了一聲:“所以為了他,你要殺我,對麼?”
“是,你殺了小五師兄,我除了替他報仇,我還要親手將你打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你好狠的心。”
“心狠的不是我,而是你。若你肯放我小五師兄一條生路,肯放那些劍修一條生路,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
“我們?”許容月自嘲地笑了聲,“既然都走到如今這步,你又何必再提我們二字。”
說罷,他又繼續問道:“秘境那晚,躺在你懷裏的時候,我聽見你的心跳聲。”
“你……你有沒有對我動心過?”
“我是修道之人,怎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