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身上的疼痛也少了點,我艱難的試著移動了下身子,可以動了,應該能下去搞點吃的了。
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高低得去吃花滿樓的美人宴。花滿樓是我生前最愛去的地方。盛景城第一酒樓,裏麵吃的喝的玩的樣樣俱全。
如果隻是吃喝,倒還不至於讓我如此念念不忘,最最難以釋懷的還得是裏麵的風雅頌公子們。花滿樓可能集合了整個大夏朝顏值最高、才華最高的的男男女女,裏麵的人是不光長的好看,說話也甚是好聽,總是能讓你感受到全方位的愉悅。
說走就走,我艱難的從床上滾下來,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衣櫃旁想換身幹淨衣服穿。
鏡子裏出現的身影差點又直接給我送到閻王爺那裏。傷痕累累,形容枯槁,全身遍布著血跡,頭發亂的像雜草,眼眶黑的看不到眼珠子。從前線戰場上抬下來的將士都沒我看著嚇人。
去個毛的花滿樓,去了也得給人當叫花子趕出來。算了,先不去了,去找陽盛玩吧。也不知道那家夥有沒有去找找我的屍首。
艱難的換好衣服,清洗了身上的血跡,可算是有點人樣了。我從院子牆角處堆放的柴火中找了根最粗最大的樹枝當拐杖使。
剛剛翻櫃子找衣服,我意識到一件事情,我現在是一個銅板都沒有。這將軍府雖然吃飯不要錢,但現在不是飯點,我去吃飯人家也不一定單獨給我做。請人辦事不花錢總是不行的。
不過我想到一個絕佳的地方,吃的又好又不花錢,一般人肯定不知道。那就是陽盛的練功房。因為陽盛經常呆在練功房裏沒日沒夜的練功,也不讓他人打攪,因此他的練功房裏總是常備著好酒好菜。
有了主意後,我艱難的拄著我的柴火拐棍朝練功房走去。
練功房在陽盛院子的密室裏,陽盛的院子跟我之前的院子是挨著的。外麵看不出來,可我知道陽盛院子和我的院子之間有一道暗門。他平日裏裝著看不上我,不與我親近的樣子,可每晚還是會跑到我那裏。要不說男人都是偽君子呢,大將軍也不過如此。
陽盛院子外有重兵把守,誰讓人家是大將軍呢,安全總是最重要的。可我那裏就慘了,本來就不受待見,現在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院子裏的丫鬟們估計都跑到陽盛那裏勾引大將軍去了。
終於來到了我的院子這裏,我看著滿院子的雜草不禁的罵了一句,一群賤人。不過也好,我直接進了院子。
打開許久未曾打開的房門,裏麵的一切陳列還跟那天我出事前的一樣。我看了眼梳妝桌上的妝奩,也顧不上去看裏麵有沒有將軍符了。我都離開老頭子那裏了,也不必再哄著他為他辦事了。
我輕車熟路的走到通往陽盛院子的暗門前,熟練的打開機關鎖。這個鎖是我第一次發現陽盛偷來我這裏時設的,可是一點用也沒有,他還是每晚都會來我這裏例行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