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上坐,昭陽郡主止不住驚訝。
林沅看著薑淮度斷了的琴弦,暗想完蛋了,他們兩姐妹,是這群人中失誤最明顯的。
這倒罷了,奈何他們兩個還是同府而出。
“薑家二女,手指沒事吧?這彈琴的手可要好好愛惜。”
昭陽郡主關切詢問,她納悶了,怎麼會有人專門針對薑府兩姐妹的?
見郡主並未生氣,薑淮度禮貌站起身,施禮道:“承蒙郡主關心,小女子無事。”
郡主點了點頭,看了眼林沅,無奈歎出了一口氣。
一旁的賀蘭靜霆皺緊了眉頭,此事居然碰巧都發生在薑家二女身上,必有貓膩。
他站起身,走至昭陽郡主跟前,行禮道:“郡主,晚輩想看看這琴,請郡主準許。”
昭陽郡主自是準許的,她也好給薑家一個交代,不然出了這事端,她今後還怎麼有臉麵去邀請各家王公貴族世家參加這宴會?
賀蘭鈞澤看著賀蘭靜霆走至那琴跟前,用手輕輕摸了摸琴身,又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琴弦一番。
那斷口之處切麵平整,不似自然斷開,想必是被人偷偷做了手腳。
“請問薑二小姐這琴,是交給何人保管?”
薑淮度聽他這話,便覺得自己猜的不錯,琴一定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腳。
“這琴一直在我的貼身丫鬟手中保管。”
琥珀聽罷,立刻跪於堂前。
“小姐,不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害小姐的。”
薑淮度走至琥珀跟前,對著賀蘭靜霆道:“我相信琥珀,她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
賀蘭靜霆見她眼神堅定,便不打算為難琥珀了。
“那這琴可有離開過你視線?”
琥珀思索了片刻,為難的開口道:“呃……因為我內急,不好將小姐的琴帶出去,所以便放在一處無人在的地方,藏掩著。”
薑淮度扶額,這就是空白所在了,要是被哪位有心之人撞見琥珀藏這琴,想做什麼手腳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你回來後,可有見你遮掩的琴有無異樣?”
琥珀回憶了片刻,而後確定琴好像確實被移動過位置的樣子。
“好像確實有被移動的痕跡,隻是當時四周無人我才放至哪裏的,我確認好幾遍才敢離開。”
賀蘭靜霆行至昭陽郡主跟前,正色道:“還昭陽郡主暫停宴會,給我們些時間找出凶手。”
昭陽郡主見各位已經無心表演,便答應了下來。
“我隻和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找不到的話,就宴會後再安排介入吧。”
雲陽郡君一聽,興奮的跳下桌。
“母親,我這樣參與調查。”
昭陽郡主見自己女兒興致極高,便好聲答應了下來。
夏嫣然見事情鬧大了,緊張到不斷的扣自己手指。
她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去迫害薑淮度。
眾人被賀蘭靜霆安排在廳內活動,無法再外出活動。
現在,先要將禍害薑映溪的嫌疑人找出。
他走至林沅他們一堆人,開口問道:“對於映溪受傷這事,你們可有頭緒?”
雲陽郡君激動得將手舉起,指著自己小聲道:“我,我的計劃都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我們就按那個試試。”
林沅看著賀蘭靜霆點了點頭。
眾人也紛紛同意。
林沅在紙上寫下了四人的名字,而後眾人就將那四人分別喊至後院屋內分開審問。
夏嫣然跟班一號,她由顧長雲和薑淮度審問。
跟班二號,由賀蘭靜霆和雲陽郡君審問。
跟班三號,由賀蘭鈞澤以及林沅一同審問。
雖然林沅不能說話,但至少她的傷情可以起震懾作用,讓嫌犯內疚。
“說,你們對薑映溪的笛子做了什麼手腳?”
那三人無一例外都不承認。
居然統一口徑道:“我們隻是見她笛子好看,便要求欣賞一番,在她眼皮底下,我們怎麼敢做手腳?”
他們三組皆拍桌而起,怒道:“可隻有你們碰過這笛子,再無他人了,就衝這點你們還不承認?”
那三人卻依舊死咬著不是他們所為,要求他們拿出證據。
三組審問人按計劃進行,既然問不出什麼,那就隻好詐他們了。
他們紛紛出了門外,將他們屋內的門打開,讓他們能清楚的看見林沅他們圍成一團假意討論。
而後他們各自回到房內,將門關了起來。
“我勸你不要再撒謊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姐妹都已經坦白了,爭取到了郡主最大的寬恕,他們都說是你主使他們將刀片藏在薑映溪笛子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