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修煉之法也太難了些,本少日日修煉,境界卻還是如此…”
山間一座木屋內,一位少年正盤坐在床上,周身圍繞著若有若無的純白之氣,一頭墨色黑發隨意耷拉在少年身上,俊美的臉龐被微弱的光線照射,再搭配上漆黑如墨的瞳孔,仿佛如謫仙一般,令人癡迷。
就在少年感慨之際,木屋的陰暗處,傳來了一道深沉的聲音:“主上的修煉速度放在世間已是天驕,何必自嘲。就算是我,也能遠遠的追趕主上。”
少年嘴角一挑,笑道:“哈哈哈,穹靈,你已是世間一等一的高手,如此的話,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嘲弄本少!”說罷,眼睛寒芒一現,直直的望向站在陰暗角落的穹靈,臉上的少年之氣消失不見,代替的是一副冷峻、嚴肅的表情,一股威嚴之氣暗暗浮現。
“扶搖商會那邊的事,醜牛處理的怎麼樣了?那幾家的家底都吞並完了嗎?”少年冷冷問道。
“醜牛來信,已經將那幾家的主要財產吞並幹淨,正在整理分支。”穹靈回道。
“很好。”少年拿過一個木質發簪,隨意的把頭發盤起,“是時候該回去了,那老家夥早就催我回去了。”
“主上,車已備好。”穹靈拱手道。
“把神君先生叫上,我們回家。”少年朝著穹靈所處的陰暗角落擺了擺手,便朝門外走去。
靠在馬車的車廂牆上,少年看向窗外的景色,發起了呆。
張煥,這是他這一世的名字。而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名為大宋的國家皇帝的三皇子,也就是第三個兒子。張煥在小的時候,不知為何從皇宮中消失,流落在外,宋國皇帝也就是張煥的父皇,舉全國之力尋找,直到張煥十八歲的時候,才將其找到。
當時宋國皇帝便立馬叫人將其接回,但張煥早已在外摸爬滾打多年,靠著殘存的前世記憶,建立了屬於自己不弱的勢力。所以當時張煥並未打算立馬回國,而是與宋王協商將自己的勢力發展壯大之後,再回國接受封王。
如今,在他看來,已是時候。
宋王宮內。
宋王張信身著一襲白緞長袍,頭發隨意的用簪子束起,扶在龍榻前批閱奏折。臉上雖略顯蒼老但身材依舊。畢竟宋國以武立國,張信身體並無大礙,但疲於政事操勞。
“陛下。”一個穿著太監服飾,鬢角微斑的人,快步小跑到張信麵前,彎腰拱手道,“三皇子那邊傳信過來,三皇子已啟程返京。”
宋王張信聽此,透露著疲憊的眼睛一亮,手中正在批奏的筆一頓,笑罵道:“嗬嗬嗬,這個臭小子終於舍得回來了?”
看向身旁的老太監,手中的筆重新在奏章上劃動了起來:“擬旨!”
一旁的太監聽到,立馬躬身。
“讓太子和二皇子去迎接他們的這位親兄弟,好好認識一番!”張信想了想似的接著說,“把廣臨宮收拾一下吧,讓小三住進去,那兒…本來就是給他建的!”
“臣,立刻去辦!”身旁老太監聽後,躬身行禮退下。
那位太監從張信的餘光中消失後,張信把筆擱在桌上,緩緩站起身,走到宮外,看著滿天的星鬥,不知在想些什麼。
幾日後,馬車上的張煥正從身旁桌上的果盤中摘著葡萄往嘴裏塞,突然車廂內的一角人影閃動,張煥抬眼看去,赫然是穹靈前來。
穹靈朝麵前二人鞠躬拱手行禮,說道:“主上,神君先生,我們快要到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個被稱呼為神君的人對著穹靈擺了擺手,看向身旁的張煥,頭微微低下:
“主上”
“讓醜牛忙完手上的事,來京城吧。”張煥用手挑開車簾,看向不遠處恢宏的城牆。
“是。”神君恭敬道。
馬車顛簸著,緩緩靠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