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向比自己小腿高一些的小屁孩，幹脆蹲下身子，一臉的便秘：“你是這個宗門裏的長老？”
空靈不太想承認，奈何她以前的肉身已經毀了，現在這裏是什麼地方都沒弄清楚，隻能暫且認下這個身份：“是。”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大漢嘴角抽了抽，轉頭想想身後的幾人：“我怎麼感覺被忽悠了？”
“大哥，那咋辦？”
“我再問問。”大漢看著麵前這個奶娃娃，實在是擺不出凶神惡煞的麵容：“你說的話能算？”
空靈很認真地點點頭：“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是目前這門派裏我的輩分最高，應該說的話能算。”
大漢猶豫了許久，從懷裏掏出了一疊票據遞給了她：“既然如此，你門下弟子欠了我們的錢，你是不是得還？”
“是。”
“那麼你就還錢。”
空靈抖了抖自己隨時可能會壞掉的衣服，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大叔，你也看到了，我兩袖清風。”
“你們這麼大個宗門，你告訴我沒錢。”大漢不自覺地聲音提高了一些。
“啪嗒。”山門上掛著仙靈宗的牌匾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
大漢嘴角抽抽。
空靈看著掉在地上的牌匾，望向大漢傷心地道：“大叔，你弄壞了我宗門的牌匾，是不是得賠。”
大漢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這關我什麼事？是它自己掉的。”
“你來之前它是不是在門頭好好著？”
大漢咬牙點點頭：“是。”
“是不是你吼了之後，它才掉下來摔壞的。”
“是。”
“這牌匾上的字跡裏蘊含天道意境，現在壞了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件寶物。”說著麵露難過之色。
“我....”大漢氣得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小破孩，你少要哄騙我。”
空靈眼角都泛起了淚光：“大叔你不能欺負小孩子，我什麼時候哄騙你了，宗門裏的每一件東西都蘊含著它存在的意義，你把它損壞了，我隻是讓你賠，你就說我騙你。”
大漢身後一起來的人，看到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都有些感覺自己在欺負小孩子了，連忙拉大漢：“大哥，冷靜冷靜，她隻是個孩子。”
大漢深呼吸，鬆開了抓著她衣服的手：“說吧，你想我怎麼賠。”
空靈立馬收起了眼淚，整理了下被他抓亂的衣服，笑的眉眼彎彎：“把借條給我，我們就算兩清了。”
“不，不可能，你這破牌匾能值這麼多錢。”
空靈有些惋惜地聳肩：“那好吧，你賠我一塊有天道意境牌匾，我還你銀兩。”說完笑著人畜無害。
大漢現在感覺喉嚨一陣的腥甜，這天道意境的牌匾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找來的嗎？忍住吐血的衝動把懷裏的一疊借據遞給了她。
空靈接過借據，笑眯眯地看著他：“大叔，我還得去閉關，就不送諸位下山了，慢走啊！”說著轉身往山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