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被連同老媽在內的三個長輩收拾了一番，然後灰溜溜的回了學校。
他總覺得人不能聚群，不然肯定會發生質變。
第二天下午劉亦非被她媽媽接走了，丫頭走的時候還跟秦然約定，早晨在君越酒店見麵，還說要給秦然帶早餐，不過當秦然說他想喝人奶後，包子就氣嘟嘟的扭頭走了。
晚飯隻剩秦然和江依燕兩人，吃過飯兩人來到操場，秦然要等秦雪蓮電話，他今晚得回家住，然後明天早晨和三個女人一起去君越酒店參加首播儀式。
臨近入夜的操場很是涼爽，飯後乘涼而來的學生三三兩兩，也有些情侶在角落裏相擁，具體幹什麼秦然卻是沒看清。
“你有心事？”
秦然枕著雙手，半躺在看台的台階上，目光在路過的女生身上打量一番後，突然扭頭對江依燕問道。
江依燕明顯一愣，眼神有些慌張的扭開頭，“沒……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
秦然撇撇嘴，道：“我不知道你擅不擅長撒謊，但很明顯，你很不擅長在我麵前撒謊。”
“我才沒撒謊，我隻是……我就是想明天上什麼課。”
“吃飯的時候你還告訴我明天隻有一節表演素養課，你還說要幫我跟班主任請假，你不會這麼健忘吧。”
“……”
江依燕雙手抱著膝蓋，低下了頭開始不說話。
秦然歎了口氣，翹著腿，眼睛望著天空。
京城的空氣環境一直聞名全國，記得2014年那會兒，這個城市飽受霧霾的侵害，現在雖然還沒有那會兒那麼嚴重，但卻也不能說好，最起碼，這個城市裏的夜晚是很難看到星星的，隻有偶爾的某一天，才會有這種原本簡單現在卻變得有些奢望的機會。
今天，正是個沒有星星的夜晚，隻能看到朦朧的月亮，卻也顯得很不真實。
“我曾經一直在想，人活這一輩子都到底為了什麼。這應該算是哲學問題，無數先輩們都能想過，但至今仍舊沒有準確的答案。後來，我就告訴自己，為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到底擁有了什麼。”
秦然似是在自言自語，但江依燕卻知道他這話是在對自己說，雖然不明白秦然到底想說什麼，但她還是將腦袋轉了過來，看著秦然英俊平靜的臉，她的心好似也跟著平靜了一些。
“小時候曾經想當過科學家，後來大了一點，又覺得做警察很酷，事實上現在我都覺得做警察很酷，可以接觸各種案件，通過自己的想象力和推理來弄清真相，然後伸張正義，不過自從知道了一些權錢交易的內幕之後，我就沒了這個想法。再後來，似乎已經有了虛榮心時候，我曾想過個企業家，原因自然是有錢，那會兒或許內心太脆弱，總覺得隻要有錢，有可以擁有一切。”
“那你現在呢，還想做企業家？”江依燕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秦然搖搖頭，道：“沒那個天賦，也沒那個心思，原本我以為我會把錢很的很重，因為我是真正窮過的，可實際上，當我真正思考自己的人生時，我忽然發現，在我要做的所有事情當中，賺錢隻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我肯定不是那種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的人，所以我就想，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