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頭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性格多柔弱啊,怎麼可能會計算別人。”
“她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老天都要收她呢……”
隨著警察帶人離開,過道裏麵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程月卻是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緩緩的推著陸行止到了程海昌的麵前。
隨後,她拿出剛才從張素芬手腕上麵解下來的手表。
當著程海昌的麵,慢慢的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麵。
空氣,在她推著陸行止出現在程海昌麵前的那一刻,就仿佛的陷入到了一種怪異的氣氛當中。
隨後,在她拿出手表戴上的那一刻,氣氛更是到了一個詭異的節點。
程海昌頂著一張被抓破了的老臉,陷入到了無比尷尬別扭甚至是糟心的場麵。
最後,這怪異而壓抑的氣氛,在程月抬著手腕問他:
“爸,你看我戴媽媽這手表,是不是正好合適?”的一句話中,瞬間達到了高潮。
“程月,你到底是回來做什麼的?”
程海昌終於忍受不住的咬牙切齒,暴怒出聲!
他伸著手指,狠狠地指責程月。
“程月,你是不是非要把這個家毀了才甘心?”
“芳華已經被你陷害去了北大荒勞動,誌雄又被你的男人給傷害得那樣嚴重。”
“現在,你更是了不得,竟然把你繼母都給送了進去。”
“你繼母的肚子裏麵,可是還懷著你的弟弟妹妹,你的血親!”
“程月,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血無情!”
“跟你那個媽一樣討厭!”
“爸,你是在指責我嘛?”程月帶笑的臉,突然的就冷清了下來。
瘦弱的背脊,挺立得孤單而又堅強。
她一雙冷靜的眼,特別平靜的看著程海昌。
樓道裏麵逆著的光線,給她的側臉染上了幾分落寞。
頓時,周圍看好戲的鄰居們就忍不住同情可憐了。
紛紛的出聲為程月說話。
“程部長,你看月丫頭多好的一個孩子啊,你就算是娶了新媳婦,也不能不管孩子啊。”
“有了後媽就有後爸,這話是真的一點錯都沒有。”
“有媽護著的孩子,跟沒媽護著的孩子,能一樣嘛?”
“一窩的蛋,不同的待遇……”
……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多,程海昌終於是有幾分受不了的說。
“有事趕緊回家說,別在外麵丟人現眼。”
“爸……你覺得我和姐姐丟你的人?”
一直沒說話的程陽突然開口。
以前還怯弱的小少年,仿佛在瞬間成長了起來。
他到了程月的身旁,脊梁挺直,肩膀開闊了不少,更是敢於直視程海昌的眼。
他看著程海昌那一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喉結一滾,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身板卻是更加的挺立。
“自從媽媽去世後,你就從來沒有怎麼管過我和姐姐?”
少年的聲音,帶著委屈的哽咽,眼尾還泛紅的帶著濕潤的光。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姐姐?”少年的聲音突然堅強又堅硬了起來。
挺立得身子,仿佛在瞬間又高大了幾分。
“你沒有資格指責姐姐。”
“張素芬一家落得如今的下場,都是他們該的!”
“你,回去!”程海昌瞳孔一個震動,連忙背身吼了一句出來。
今天鬧的笑話已經夠多了,他絕對不能再讓旁人看笑話。
隻是程陽這兒子,怎麼突然就像個男子漢了呢?
他們兩個這趟回來,恐怕不好被拿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