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時候我們都不熟悉,並沒有認識的機會。”
主要是,那個時候的程月和陸行止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很是落魄。
大多數都不會想要花費時間去認識一個殘疾男人從鄉下帶回來的媳婦。
因為這樣,隻會拉低他們的社交水平而已。
不過現在,情況完美的兩級反轉。
沈秋容已經沒有了拒絕程月說的談談的請求。
兩人到了距離陸旭住處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就現在路邊的大樹下交談起來。
“你來看陸旭,為什麼不進去?”程月問。
沈秋容的臉上,閃過尷尬的神色。
“秋月做的事情,我這…我這實在不好上門。”
“秋月出事的時候,沈家選擇明哲保身,也就相當於是放棄了秋月。”
“我這哪裏還有臉麵進去。”
“能在外麵看看陸旭,知道他還過得可以,沒有生我這個大姨的氣就好了。”
“就隻是這樣?”程月的目光從沈秋容的臉上掃過。
這可是沈秋月的姐姐,她程月可不會單純的就認為她是一個好人。
這京都,哪裏有那麼多的好人。
好人都是相對的和分人分情況的。
“當然就隻有這樣。”苦澀布滿沈秋容的臉。
“按道理說,我應該討厭你的。”
“可是我很清楚,我沒有那個能力。”
“建軍如今是李家的掌權人,他都已經跟了陸行止做事,我哪裏還能有什麼過多的想法。”
“程月同誌,秋月和我是姐妹,你如果對我們兩個有看法就有看法。”
“隻希望你不要對建軍和衛國衛民他們有想法。”
“建軍為人不錯,是真心跟著陸行止做事。”
“至於我那兩不成器的兒子,我會好好管著他們,不讓他們惹事。”
“這樣,你能不對他們有排斥和看法嘛?”
沈秋容的神情頗為忐忑。
她緊張得雙手一連握了好幾下手上的手提包。
這誠懇的模樣,但是同沈秋月大相徑庭。
“我對他們的看法,取決於他們如何做人做事。”程月說道。
“如果他們有好好的做人做事,無愧於天地自我,何必還要擔心我的看法。”
“陸榮有個未婚對象,叫朱珠的,你知道嘛?”程月回到正題問道。
“朱珠?”沈秋容低頭認真思索。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女人。”
“不過9月事件以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了。”
程月注視著沈秋容的表情,一點點的把有關朱珠和陸榮的事情說了出來。
“……陸榮被送到黑山海島之後,朱珠故意撞車流了孩子,傷了子宮,不能再有孩子。”
“你對這些事情,怎麼看?”
“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沈秋容一臉的驚訝。
“嗬嗬~”隨後,她又不由的苦笑起來。
“人在做,天在看,陸榮這孩子的想法,實在是太絕了一些啊~”
“你能對他手下留情一些嘛?”沈秋容不由的求情。
“黑山海島,那可是吃人的地方。”
“陸榮去了,恐怕不能活啊。”
“這能不能活的,就得看陸榮自己的造化。”程月笑著回答,一點也不心軟。
她和她家陸同誌可是給了陸榮生機的。
不像陸榮,直接一上來就是掐死。
要不是他們這麼計劃,陸旭那屁孩那天能在百貨商場當麵跟她硬來,開玩笑哦。
她程月又不是聖母,沒有直接下手弄死陸榮,已經算是一個良心大大的好,還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了。
“真的不能放寬鬆一點?”沈秋容最後試圖求情。
這老實巴交又可憐的樣子,可是同沈秋月的為人處世完全不一樣。
“我說了,看他自己的運氣。”
“再寬,黑山海島的外麵可就是海了。”
“這……”沈秋容瞬間說不出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