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老東西,小果子,這種人我跟你說,可千萬不能慣著他,還考慮考慮,瞧他那德行!”
冷昱寒陰沉著臉,罵了一句。
“冷昱寒,不可無禮!”我立刻嗬止住了他。
冷昱寒這個性格,要不是自身強大,恐怕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雖然我知道他也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想通過自身的努力去爭取接下來的機會,不想再連累他了。
殷前輩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停下。
“這個事情就先這樣吧,如今最緊急的,是替她完成真身,不然以她的情況,最多撐不過三天。”
隻見他拿出空碗置於身前,然後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把袖口往上一提,露出半個手臂的皮膚來,接著嘴裏像是在念叨著什麼。不一會兒,一道金光從他的口中閃現出來,他便順勢用左手將那道金光拍在了手腕上。
在金光的作用之下,殷前輩右手的手腕上慢慢裂出一道口子來,鮮血順著他的手腕不斷湧出來,滴到了剛才準備好的空碗裏。
直到鮮血將碗填滿,他才收手做法將傷口合上。然後對著我道:
“敢問姑娘,你是還想用你原來的那副麵容嗎?”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之前還真的沒有想過,如果用原來的容貌,我知道,一旦被念離發現我還活著,肯定不會放過我。
為了不給他們帶來麻煩,也不給我自己帶來麻煩,我還是決定好好換個模樣,一副皮囊而已,我對這並沒有什麼執念。
“換個新的吧,我想以一個新的麵貌重新開始!”我說。
殷前輩在收到我的答複後,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並未多說什麼,而是轉而拿起麵前提前準備好的白紙,用手指沾著鮮血開始畫了起來。
殷前輩畫得很投入,眉頭緊鎖,全神貫注,我們完全不敢打擾到他,就這樣站在遠處靜靜等待著。
直到看到他的額頭重新舒展開來,我們才跟著鬆了一口氣。
“成了!”隨著話音落地,他停手放碗,動作一氣嗬成。
隻見剛才還是一片空白的白紙,在殷前輩的發揮下,立馬成了一副令人歎為觀止的美人畫卷。
盛血的碗裏還剩半碗血,殷前輩指著這碗血道:“這半碗等下我要潑在你的身上,等我念動咒語的時候,你就往這畫上走。知道嗎?”
“嗯”我朝著殷前輩點了點頭。
於是他接著解釋道:
“這幅畫隻是給你的神魂固型用的,但是你的身體還要等我明天給你重新打造,在這之前,你就先留在這畫中,哪兒也別去。”
“好的,有勞殷前輩了。”我對著殷前輩的方向拱手作揖。
接著便是按照殷前輩先前交待的那樣,在那鮮血潑過來後,我緩緩朝著那畫卷飄了過去。
然後,我便感覺自己被禁錮在了這畫上,動彈不得。
殷前輩將我放在了房頂,一個是將剛剛的血漬給晾幹,再一個說是要讓我吸收這月亮的精氣,這月亮屬於極陰之氣,有助於我現在固本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