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是洛芝芝的聲音。
白嫿悄悄地使勁往大腿上一掐,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才抬起頭對洛芝芝道:“多虧仙長的保護,我已無事。”又扯扯木衡的衣角,“小仙長,您放我下來吧,我的衣裙不幹淨,弄髒了您的衣物,我會自責。”
木衡笑了笑點點頭,“好。”
宋盈雙手插在腰上,滿意道:“倒是一個有心的孩子,不像某些白眼狼。”說到白眼狼三字時,特地看向了一旁的洛芝芝。
“宋師妹,少說兩句吧,小心我家芝芝不開心。”洛宛綿走到洛芝芝的身前,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我就見不得她那副誰都欠她三百兩的嘴臉。”宋盈翻了個白眼,“師姐就知道護她。”
白嫿在心底狠狠的無語了一波,洛宛綿倒是挺會找存在感,宋盈說這句話,小白花既不承認也不反對,反而虛情假意的假裝維護,反倒是做實了洛芝芝白眼狼的名頭。
“宋仙子,你身姿高貴和我們這幫低等下人置氣,豈不是拉低你的身份了。”白嫿甜甜一笑。
洛宛綿都很吃這一套,宋盈也不例外,她對白嫿心生喜愛,“木衡師兄,這小家夥我很喜歡,能把她帶回宗做我的雜役弟子嗎?”
此話一出,白嫿暗自竊喜,同時瞟了一眼洛芝芝,衣袖下握緊雙拳,她無論如何都要弄清事情的緣由。
如今洛芝芝唇白發紫,眼窩凹陷,氣息微弱,剛剛碰到她時身體體溫如寒冰,一看就是中毒的現象,若再這般下去,定會危及性命。
好歹她還是和譚爺爺學了好幾年的醫術,休息時間都會在譚爺爺的中醫館給別人看病。在這世界,本無依無靠,直到洛芝芝的出現,才讓她有了一絲的歸屬感,不知道譚爺爺會不會也存在這個世界中。
木衡還沒說話,反倒是他身旁的師弟看不順眼了,“宗門規定,一名親傳弟子隻能兩名服侍的雜役弟子,你都有兩名了還不知足,大師兄卻是他一人,依我看不如讓這小家夥跟著大師兄,有人陪他說說話也好。”
“不必了,宗門之事繁雜,我無暇照顧她。”隻是木衡說完這話,下意識看了看乖乖站在一邊的白嫿,心中觸動,本是天真無邪的年紀,過得卻如此淒慘,自己身為宗門大師兄,宗門雜事繁多,隻怕沒有時間照顧她,更加受了委屈。
當他看向洛宛綿時,內心便有了想法,“宛綿師妹,不如讓上這孩子跟著你吧。”
“不行。”
突然被點到姓名的洛宛綿一口否決,發現語氣太生硬了,又慌忙柔聲解釋:“我身旁有芝芝一人便好,不願讓她傷心。”
周圍氣氛莫名有些尷尬,白嫿走過身來,小手交織,一副極為緊張的樣子,最後才支支吾開口。
“仙長,嫿兒乖巧懂事,幹活很厲害不會惹麻煩的,自小我就沒有父母,在天青城已乞討多年,現在又被鳳仙樓閣主又記恨上,你們走了我的性命也就走了,本不該讓諸位仙長為難的,但能給我吃上一口飯就行……”
說著說著,大滴大滴的淚珠滾落了下來。
“可那張刀暮為何要置你於死地?”洛婉綿有些疑惑的開口。
白嫿咬了咬嘴唇,難為情的看看鳳仙樓。
木衡明白她的意思,展開法訣屏障。
“你放心,有了屏障的保護,你不管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外麵的人一律不知。”
白嫿才弱弱的開口道:“他覬覦我的這件內裳!”然後掀起自己套在外麵的乞丐服,露出了一小截內裳。
眾人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件極好的法衣,張刀暮覬覦寶物,想殺人奪寶也說得通了,。
“這件衣裳我娘意外獲得,臨死之前交於我,穿上後我一直舍不得脫。”白嫿抬手抹去眼眶中淚水,“前些天乞討的時候,不巧被張刀暮發現,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話落,便小聲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