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分手!”
“不分。”
男人垂眸,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女孩,身子微微顫動,眉頭緊鎖,有一絲察覺不到的戾氣。
她聽著輕言的祈求沒有半點動容,嘴角輕揚,臉上諷刺一覽無餘。
“以後不要再見麵了,懂嗎?”
“我不懂!我說了不分……”
下一秒男人那張俊臉忽然湊近,她的瞳孔震動,呼吸戛然而止。
“你瘋了?”
黑沉的夜,周圍安靜的出奇,一把鋒利的小刀十分晃眼,隻是一瞬間男人泛白的手腕上湧出了鮮紅的血液。
光影反射在沾血的刀尖上,鋒利又滲人。
………
清晨。
外麵烏壓壓的一片,壓抑的讓人喘不氣。
粉色被子蓋住了女人的半個身子,她的睡相不太好,睡衣滑落,露出白嫩的肩頭,引人遐想。
顏幼梨皺著眉頭,額前膩出虛汗,忽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大口的喘了一口氣,伴隨了一秒的惶恐不安。
窗戶沒有關,風吹進來,還有些冷。
顏幼梨順了下氣,幾步走進去把窗戶關上,動作太大,發出一陣巨響,她也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垂眸掠過。
客廳的時鍾已經停留在九點。
她絲毫不慌,慢悠悠的走到洗漱台前。
已是秋天,水冰冷得讓她發顫,許是剛剛的夢太過於真實,整個人都被寒氣籠罩。
顏幼梨拍了拍自己慘白的小臉,看著鏡子,思緒飄得有些遠。
“真晦氣。”已經分手兩年,還能夢到他,是倒了什麼黴?
腦海中閃過男人的那張臉,臉色變得極其不自然。
十點。
顏幼梨還躺在沙發上,枕頭放在肚子上,隨時要睡過去的模樣。
今天估計黴運纏身。
她還是不要出門為妙。
模糊間,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整個人飄忽忽的,身體帶來的不適感,讓她立即聯想到了昨天一夜沒關的窗戶。
完了,肯定感冒了。
流感病毒最嚴重的月份,自己不幸中招。
她無奈起身,翻遍了家裏所有的角落,都沒有一包感冒藥。
氣到她又去找手機,剛拿上準備叫個外賣,想了想又放下了。
還是去醫院輸液,畢竟她比較惜命。
最後勉強收拾好,叫了個滴,坐上準備休息一會,奈何司機話講個不停,她揉了揉腦袋,敷衍的點點頭。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別整天想著工作,家裏麵人還是希望你們多回去看看他們的。”
希望嗎?她並不這麼覺得。
“我女兒一年就回來一次,我們做父母的心裏也總是惦記,你們啊,還是要更加愛惜自己的身體。”
顏幼梨對這些話沒有什麼感觸,她戴著口罩,聲音嗡嗡的嗯了聲,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今天是周末,外麵並不堵車,十分鍾就到醫院了。
此時她腦袋已經嗡嗡作響,從車上下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現在她確定自己是發燒了。
而且預感非常強烈。
進到醫院掛號、抽血,坐在椅子上等待了半個小時終於叫上了自己。
醫生簡單的問了下情況,拿出體溫計甩了兩下,遞給顏幼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