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鵬飛很快便回過了神,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露出了一絲諂媚之色。
他將原本被錢龍壓彎的腰順勢彎了下去,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之上。
“前輩饒命,晚輩不是有意要冒犯前輩的。”
“我也是被我女人蒙蔽才會犯下錯事,還望前輩能夠給晚輩一個機會。”
“晚輩以後給前輩當牛做馬來贖自己犯下的罪過。”
“其實這件事與我父女的關係不大,這一切都是這個關安怡從旁挑唆的結果。”
“我願意將女兒獻給前輩,望前輩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他的態度很是誠懇,語氣也很是真誠。
那靈活多變的尊嚴讓人驚奇,他甚至為了活命,將錯推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
聽到袁鵬飛的話,袁佩震驚的望向了自己的父親。
她知道現在麵臨著生死的危機,但她也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為了活命竟然將她推了出去。
錢龍聞言笑道
“你這算盤打的挺好,我要是答應了你不僅能活命,還能靠著我作威作福。”
“怎麼,你覺得我很傻?”
錢龍有些想不明白,這袁鵬飛是不是被嚇的失了智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跟在他身邊算是什麼懲罰,那完全就是獎勵。
能有錢龍這樣一座靠山,他們父女以後就能在華雲州橫著走了。
而且他還在賭,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一個好色的人。
畢竟他想不通蕭瀟到底是如何入了錢龍的眼,在他想來蕭瀟隻有那超凡脫俗的容貌還有一些價值了。
這些話有些侮辱錢龍的智商,讓他有些生氣。
錢龍抬手一揮,袁佩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了道道血痕。
“啊!”
一股鑽心的疼痛自臉上傳來,讓袁佩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袁鵬飛聽到自己女兒的慘叫聲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但他不敢抬頭查看,依舊是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麵。
見他如此做派,錢龍一時也失去了玩弄他們的興趣。
他的時間很寶貴,天黑了,他還要回去睡覺呢。
刹那間,那股恐怖的威壓消散於無形。
感受到身上壓力褪去,袁鵬飛雖然心中欣喜,卻是並沒有起身的打算。
痛感消退的袁佩此時沒有了束縛,趕忙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臉。
當摸到自己臉上那一道道猙獰的疤痕時,她頓時有些崩潰。
但她沒有第一時間發作,而是趕忙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了各種各樣的療傷藥抹在了臉上。
她體內的靈力也在瘋狂的運轉,想要恢複自己臉上的傷勢。
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卻都於事無補。
錢龍見此笑道
“別費勁了,你臉上的傷無藥可治,以後你就隻能盯著這張臉生活了。”
袁佩聞言心中更加的絕望,這種絕望比之之前麵臨死亡時還要更甚。
她抬起頭怨毒的看向了錢龍和蕭瀟,語氣怨毒的喊道
“你把我的臉毀了,你竟然把我的臉毀了。”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袁鵬飛聞言臉色狂變,抬手一掌將袁佩拍飛了出去。
袁佩那怨毒的喊叫聲戛然而止,癱軟在牆邊昏死了過去。
關安怡從始至終都隻是趴在一邊瑟瑟發抖,他把臉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