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林奇軒心裏笑自己多疑。
去溫城起碼要兩三天,路上,輪銘見識了民國交通工具的多樣性。
“哥,你看,那人騎馬。”林銘抓著林奇軒一臉興奮地說道。
“騎馬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才看到踏雪嗎?”
“踏雪?”
“對啊,就是寧村的那匹馬。”林奇軒說。
“全身雪白,叫踏雪確實合適。不過那匹馬是黑色呀,三哥。”
“黑色的也是馬呀,而且踏雪是我帶回來的。”林奇軒說。
不過林銘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了眼光。
“三哥,你看。”
“看什麼?”
林奇軒轉過頭,也愣了神。
隻見一個人跪在地上,另一個人拿著鞭子抽著跪在地上的那人。
“他們在幹什麼?”林銘問林奇軒。
而一腔熱血的林奇軒早已將車停了下來。“住手。”林奇軒握住了拿鞭子的手。
“你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拿鞭子的人一愣,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攔他。
“他犯了什麼事?你要打他。”林奇軒奪過鞭子,將鞭子對著那人。
“我可是錢府的管家,這人的租交不齊,我抽他幾鞭子算便宜他了,識相的,把鞭子還給我。”錢管家伸手要他的鞭子,但是林奇軒並沒有把鞭子還給他。
這時,一旁的樹林中傳出了動靜來,一人手拿著大石頭,對著王管家砸去,但是砸偏了,砸中了王管家的肩膀。
“嘶,小兔崽子。”王管家痛苦地說。
見第一下砸偏了,他又接著砸第二下,邊砸邊說:“爹,你快跑。”
聽見熟悉的聲音,一直跪著的,低著頭的男人才抬起頭來,“狗蛋,你在幹什麼?這可是錢管家。”
“我打得就是錢管家。”
男人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把狗蛋拉開,“你打了錢管家,以後誰租地給我們家。”
“大不了我們不租他家的地了。”狗蛋說。
“蠢貨,不租他家的地我們吃什麼?”
而錢管家看見人多勢眾,想要偷偷地溜走了,被林奇軒一把歹住了。
“來,我們先試試,他犯了什麼法?”
錢管家雖然隻是管家,但也是養尊處優的,他哪裏見過林奇軒這樣的人。恐嚇不成,他就敢為利誘。
“大俠饒命啊,大俠,我家老爺和皇軍很熟,我家大少爺在新政府做事。”
“新政府?”林銘奇怪。
“對,倭人辦的新政府,要是少爺給你們引薦,你們也能在裏麵有一席之地。”
林奇軒和林銘對視一眼。
“你快放開我,我帶你去見我家老爺去。”
“行吧,去吧。”林奇軒說。
錢管家此時心裏想的是,管他們是不是尋仇的,把自己的命保住了才最重要。
林奇軒想的是,去見見那位錢老爺,除掉那一害。
在離開之時,狗蛋爹還在訓斥狗蛋,怪他不應該打錢管家。
“行了,你也別說怪他了,他也是想救你。”
“誰要他救啊。”鐵蛋爹說著,又擔憂道:“萬一錢家不把地租給我了,明年的生計又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