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寂寥雨巷裏的那一個丁香般的姑娘。
“你們不用給我找大夫了，我沒病。”她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像是長時間沒有喝水一樣。
“小姐，我不是大夫。”林銘開口說。
聽到是陌生的女聲，小姐才轉過頭來，看見一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子，但她卻是天足。她沉默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腳，好想離開這裏。
“你來做什麼？”錢芳豐的聲音也充滿一空靈味。
“我是錢太太雇來陪你說話的。”
“你別開玩笑了，我母親不可能花錢請你的，你是偷闖進來的嗎？”
“是，我是偷闖進來的。”林銘順著錢芳豐的話說。
“這金簪給你，給我說說，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吧。”林銘接過了她遞的金簪。
“外麵的世界啊，沒有你生活得這麼悠閑，他們要一天到晚地幹活，才能有飯吃。病了，能忍則忍，忍不住了才去看大夫。”
“我又如何不是這樣，必須要滿足他們的心意，才能繼續活著，等我講一講別的吧，你去過哪些地方？”
“我嘛，我去過學校。”
“學校？你的爹娘肯讓你去學校？”錢芳豐聽得一臉羨慕，“我母親說學校是大哥才能去的地方，女兒家認識幾個字就好。”
錢芳豐羨慕地看著林銘，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下來，短發，有點黑的臉蛋，健康的身體，從未被裹過的小腳，心裏生出絲絲的羨慕。
“我要是像你一樣就好了。”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
林銘從進來時就發現，錢芳豐是小腳。
“你不能走路嗎？”林銘問。
錢芳豐搖了搖頭，“很難。”
“替我倒杯水吧。”錢芳豐又說。
林銘倒了一杯水給錢芳菲遞過去，錢芳豐再次從首飾盒裏拿出一個手鐲遞給了林銘，“謝謝，和你說話，我很高興，你下次還來嗎？”
“可能吧，我在外麵聽說你不吃不喝，是怎麼回事？”
“原來你真是我母親請來的。”錢芳豐聽到這一句，表情一變，轉過頭去。
“小姐，你……”
“出去告訴我母親，告訴她不用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怎麼樣了？林大夫。”錢管家問林銘。
“小姐是不是最近和夫人鬧得不痛快了？”林銘問。
“最近是有點，小姐對夫人挑的姑爺不滿意。”錢管家沉思地說。
“小姐的病，是心事。”錢管家說。
“我們家來了客人啊。”一個時尚的女人出現在庭院裏，“姑奶奶。這是老爺的親妹妹。”
“有客人呀，小妹妹，你是做什麼的，上學了嗎？”女人無視了王管家，直奔林銘來。
“上過學的，來給大小姐看病的。”
“芳豐病了，什麼病？”
“是心事。”林銘說。
“一整天在屋裏待著，出個門難，沒有心事才怪。”錢橙招說:“管家，去告訴我大嫂，我帶芳豐和芳馨去外麵走走。”
“姑奶奶，不行啊。”王管家著急道:“你這樣，我不能向夫人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