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是村中的一支花,美麗且迷人,父母也是為他驕傲的,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男人有一個蠻橫的母親。
母親告訴她,不能嫁,她不信這個邪,嫁了這個男人,很快,她被磨銼成了死魚目,再也沒有少女時的靈氣。
她死了,死在了新生兒的痛哭聲中,想娶自己女兒,她覺得對不起她,可是,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她怎麼就死了,你得把我給她救回來。”老梁婆說,“孩子還沒有喝奶呢?”
“人都死了,你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嗎?”林銘說。
“啊,我都這樣說習慣了。”
“人救不回來,已經死了,埋了吧。”
林銘離開了產婦的家中,“等一等,等一等。”老梁婆追了出來,“這錢給你,你跟我一起把我兒媳埋了吧。”
“外麵在打仗呢。”林銘說。
老梁婆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來,“我總不能把她的屍體扔這兒吧。槍聲在外麵這裏是常有的事,不用太驚訝。”
林銘仍舊是想拒絕。
但這老梁婆卻給林銘跪下了。
“求求你了,這大半夜的,我不能讓她的屍體就這樣放那兒,我們這房子就這麼大,都不好住人。”
“好吧,好吧。”林銘看她可憐,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答應了下來。
將女人的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將她身上的血衣扒了下來,換上林身陳舊泛黃但洗得很幹淨的衣服。
沒有棺材,沒有哭喪,就這樣埋下來了。
直到天色泛白,林銘才離開。
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一個不知名的黑影露出了笑容,“你也來了。”
天已經涼了,槍聲早就已經停止了。
“林銘,你怎麼才回來,於營長拉肚子了,找你拿藥呢。”
“哦,我這就來。”
林銘配著藥,過幾天還要打仗,需要用的藥比較多。
“月月,月月,雲牙,媽,我回來了。”
“小川啊,你回來了,這是雲牙生的。你兒子,多可愛啊。”老梁婆說。
看著可愛的兒子,梁小川的心都要化了,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
“媽,雲牙呢,怎麼看不見她。”梁小川還是想知道妻子在哪裏?
“她啊,死了。”
“死了?”這一聲噩耗,讓梁小川簡直不敢相信,他離開時好好的妻子,怎麼就死了呢?
“她……她是怎麼死的?”梁小川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他艱難的詢問著母親,妻子是怎麼死的。
“難產。”被逼問急了,老梁婆脫口而出,而後,她的語氣有點舒緩下來,“你也別這樣,等過有一段時間,再托媒婆再找一個就好。”
“我不著。我也沒錢。”梁小川並不滿意母親的說法。
“沒錢,把幼月賣了吧,賣了不就有錢了。你是不是傻。”
“再怎麼說幼月都是我的女兒,把她賣了……”兩人商量著,絲毫沒有顧及他們的話,在年幼的孩子心中,有什麼傷害。
趁著父母和奶奶說話之際,梁幼月跑了出去,一陣風沙起來,梁幼月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