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目睹乞丐的遠去,她想,那個鹹菜缸子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這一幕林銘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她一想到要繼續教那群文盲,她就決定要發瘋。
“教不了,根本教不了。”
到了第二天,休息了一個晚上,又恢複了精力的林銘又來到了露天的教室。昨天教的那群“學生”已經在等待林銘了。
“林醫生,你來了。你看我寫的字。”
林銘主動安慰自己地想:“肯自主學習,還不錯,沒有這麼糟糕,等一會我一定要誇一下他。”
接過劉四和的紙,紙上的字讓林銘的血壓都上來了。隻見上麵歪歪斜斜地寫了兩個字。“北、極。”
北的右邊和木貼上了,形成了一個新字,木字還少了一個捺。
林銘在心裏念著心平氣和,最後說了句,“還不錯,你還知道北極。”
“林醫生,你也看看我的。”
“對,也看看我的……”
……
“這就是幼月的家吧,怎麼這麼熱鬧?算了先辦正事吧。”陸林走到隔壁老秀才的家中,老秀才正帶著禮盒要出門。陸林攔下了他。
“你是何人?為何攔我?來我家做甚?”
“你是不是欺負過你住在隔壁的那個小孩子。”
“什麼小孩子……”老秀才想著這事可不能說,要是讓人知道他做過這種事情,那不就會名聲斯文掃地了。
“就是隔壁的梁家啊。”陸林抓住老秀才的衣領。凶狠地說:“說清楚。”
“我說什麼清楚,他們家那個女兒小小年紀跟別的男人跑了,小小年紀的,心思就這麼歹毒,長大也是個壞胚子,那張嘴裏就不可能有什麼實話。”
似乎是被陸林逼急了,老秀才連潑婦罵街那一套也用出來了,就這會兒,也就不講究什麼斯文了。
一把刀向陸林砍來,陸林往邊上躲去,那把刀砍在了老秀才的身上。
老秀才直接昏了過去,陸林把半死不活地老秀才扔到了一邊。陸林覺得對方很是熟悉,於是他問:
“你是誰?”
他這一問,對方一副不可置信且心碎的模樣,讓陸林有種自己是負心漢的感覺。
陸林想要問清楚,但對方的殺豬刀已經過來了。
“等等,你說清楚。”陸林問道。
“還說清楚什麼?你這個騙子。”
陸林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想好好地解釋一下。這時,一旁的秀才緩緩轉醒,他看向了纏鬥的兩人,偷偷地滾到了門口。趁著來兩人沒空理她之際,跑了。
“救命啊,救命啊。”
老秀才跑到隔壁的梁家,此時的梁家正在舉辦婚禮。“老秀才,你怎麼一身的血,來找事的吧。”
老梁婆看見老秀才,就來氣,身上沾著血,就來她家,是看不怪她的兒子娶媳婦吧。
“不是,死人了。”老秀才喊道。
“誰死了,你個老秀才誨不誨氣,再說些誨氣的話,別怪我把你給趕出去了。”老梁婆婆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
“就是你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