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法醫啊!”林銘脫口而出。
“法醫?”易政委想了想,“我隻是讓你去解剖一下屍體,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怎麼就一家四口死了三個人,這可是大案子。”
“好吧,我去看看,是在什麼地方?”林銘問。
“屍體在城外,沒有運進來,你跟老劉一起去看看去。”
“老劉?”
“對,劉四和。”
“你要去收屍?”艾文山說,“嗯,這個?”
艾文山非常的猶豫,最後,他在林銘轉身後的說了一句,“你……帶我一起去吧。”
“你說什麼?”艾文山的說話太小,林銘沒有聽清。
“我是說,我也去。”艾文山這次的聲音大了點,但是讓林銘很驚訝。“你也去?你知不知道我去幹什麼?”
“知道,你去搬屍體,你……我是個男人,我搬得動屍體。”說這句話的時候,艾文山都快把頭埋地上去了。
你除了性別,哪裏像男人?
“不用,我已經有人陪了。”林銘說。
“你等等,這是我剛煮的飯,你拿著路上吃。”艾文山拿出一個木頭做的飯盒 ,上麵還有一朵荷花,活靈活現地在飯盒蓋上。
“手藝不錯。”林銘誇道。
艾文山瞬間臉紅,他迅速將飯盒放在了林銘的手上,跑了。
他不是說自己回不了家嗎?他怎麼煮的飯?但是艾文山已經走遠了。
“林銘,我們走吧。”劉四和一拳一拐地過來了。
“劉哥,你要走著去嗎?不去叫輛車。”
“不用,我就走著去。”劉四和雖然腳有問題,但是他最厭惡人家說他的腳有問題。
劉四和走得飛快,一開始連林銘這麼個個正常人都追不上,但是很快,就又慢了下來。
“劉哥,劉哥,你等等我。”林銘意識到是自己說的話讓劉四和傷心了。
劉四和停了下來,他也不願意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到了地點,看到了蹲在門口的梁小川。
“你們來了,人都在屋裏呢。”走進屋內,屍體並排躺在了地上,其中一具還很小,隻有小小的一團,一點點的。
林銘走過去。把蓋在屍體上的布掀開。
這時,梁小川拿著幾塊餅和一壺茶過來。林銘洗了下手,拿了個餅過來。
咬了一口,像泥巴。這口餅在嘴裏不上不下,咽不下去,又不好意思吐出來。好在,這時劉四和遞給林銘一杯茶,雖然茶裏帶著一股腥味,但林銘還是咽了下去。
叫你饞嘴。林銘走內心對自己說。
“還是不吃了,”林銘放下了手中的餅和茶,先看看他們吧。
林銘蹲在那一團小小的身子麵前,他出生不過一個月,但他的脖子上有一條紅痕,明顯是被人掐死的。
“這位大哥,你的腳不方便,我給你搬來一條椅子,你坐會兒。”
劉四和棚著臉看了梁小川一眼,久經沙場的氣勢讓梁小川心裏發怵。
“梁哥兒,我來給你送麵來了。”
“謝謝秀才叔。”
梁小川接過老秀才的麵,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