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時月進宮麵聖時,正巧遇到被工人拖下去的周祈年,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這位公公麻煩稍等一下。”梁時月喊停了眾人,小福子一看是少卿之女,對她行了個禮,揮了揮手,讓眾人將周啟年放了下來。
“三皇子,這物交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說著就從袖子裏掏出一隻木飾的海棠簪子,塞到周啟年手裏。
周祁年摸到這熟悉的觸感,不可置信的睜眼,抬頭看向眼前的人。
“小狼崽,我也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時間,你會將我錯認成他人,不過這樣也好,也倒省去了一段孽緣,這簪子你拿好,可莫要再弄丟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隻剩下一臉錯愕的周祁年仍在原地。
所以他這是,從一開始就便認錯了人嗎?他原先還疑惑,為何小時候待他那般好的姐姐,出去不過短短半年就將我忘了個幹淨,也不再喊我小狼崽,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沈知意,你騙我騙的好苦!”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濺了小福子一身。
小福子不在意的笑了笑,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押下去吧。”身上妖異的紅顯得更加詭異。
梁時月這次進宮也是為了求皇帝解除婚約,周祈年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是不能再將梁時月許配給他了。
麵完聖,梁時月偷偷跑去找了林堯柩。
這會兒小狐狸也剛從床上起來,一臉疲憊地被玄乙抱在腿上喂粥,喂一口親一口,這頓飯遲遲沒有吃完。
梁時月進屋時就看見這副場景,原來玄乙國師和小狐狸竟是這種關係,隻是驚訝了一瞬,就想通了,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才是正道。
看到來人,玄乙喂完粥就離開了,隻是吩咐宮人不要給九國師喂辛辣刺激的。
梁時月盯著眼前人紅暈還未退卻的眼眸,噗嗤一笑,“沈知意嫁給大皇子的消息是你傳出去的吧!”
林堯柩一臉你在說什麼胡話的模樣盯著梁時月。
“別急著反駁,沈知意和翼王的消息封鎖的很嚴,就連丞相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也匆匆告老還鄉,秋獵那日看到倆人私通的官員,流放的流放,貶官的貶官,宮女太監也是匆匆杖斃,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而且說書先生評書那兩人,我每次都看見你在天字一號房。”
林堯柩無話可說,沈知意抬進翼王府做了側妃這件事確實是他傳出去的。
“那日周祈年去翼王府救沈知意的消息也是你傳給翼王的吧!”
林堯柩點了點頭,“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不愧是梁少卿的女兒。”
梁時月笑了笑,算是應下了這份誇獎,“我今天來是來和你告別的。”
林堯柩疑惑,“告別?”
“我父親也準備告老還鄉,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會牽連九族,剛好江南那邊我們早就置辦了幾處房產,至少後半生也是衣食無憂,不必擔心生死之事了。”
林堯柩點了點頭,塵埃落定,大仇得報,或許對於梁時月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梁時月離開京城那天是個豔陽天,林堯柩騎著馬去送她,漫山遍野的楓葉紅的似火,馬車裏的梁時月朝著林堯柩揮了揮手,“九國師,回去吧,再莫要送了!”
一直看到一行人走遠,林堯柩這才回了皇宮。
周祈年叛國,按律當斬,不過在小福子的舉證下,眾人在梅蘭軒地底下挖出來大大小小幾百具屍體。
這下那些失蹤的宮女太監的去處算是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皇帝震怒,判以周祈年淩遲之刑。
沈知意醒來的時候,不再是自己所處的翼王府,而是稻草搭建而成的茅草屋內。
外麵圍了十幾個官兵。
沈知意一醒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引來了外麵的人查看,“你們是誰?我可是翼王側妃,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些守衛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般,笑得直不起腰來,“喲,還當自己是丞相女兒,翼王側妃呢,你被翼王親自送到這裏的你懂不懂,你心心念念的丈夫早就將你送給我們充當軍妓了!”
“我不信,肯定是你們騙我,放我回去,我要去找他,放我出去!”沈知意一臉瘋魔,她都穿越了,肯定是天選之子,為何還會淪落成這般,她實在是不甘!
領頭那位一看這人不聽話,一巴掌甩了過去,“臭娘們,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的大小姐呢,以後你就乖乖待在這兒吧!”
自此以後,沈知意徹底淪為了這些人都泄欲工具,眼神空洞呆滯,在一個雨夜搶了官兵的刀自刎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