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小家子氣的主意,也難怪他這個官隻能買到書記了。”今小姐左側的綠衣女子一臉的不屑。
“書記算什麼?一塊招牌砸下來,就能死一大片書記。”她旁邊的男人搭腔,拿起一支煙剛放到嘴邊又拿了下去,倆人看著像是一對夫妻。
看今小姐麵色如常,這倆夫妻明顯有些慌亂和尷尬,一副生怕說錯話的樣子。
女的繼續開口試探:“聽說給李康送錢的那個生意人舉報材料都送上去了。”
今小姐雲淡風輕的笑笑:“商人還不如一個小三的威脅大,魚死網破不過是自我安慰,事實通常是魚死網還在,且越織越大。”
徐登鳳聽的心驚,麵上卻不顯,拿起水壺卻被一把搶過。
今小姐看著綠衣服的女人討好的給她倒水,上下打量:“苗亞,你這項鏈不錯啊。”
苗亞的手一抖:“啊,這個啊,祖傳的。”
今小姐端起茶杯沒說話。
苗亞看了眼老公,他使了個眼神。苗亞尷尬的說身體不太舒服去了外麵洗手間。
徐登鳳不太理解,包廂裏麵就有衛生間為什麼要去外麵,等苗亞回來她就明白了。
原來是去找外麵服務員弄盒子去了。
苗亞端著個盒子諂媚的看向今小姐:“今小姐,這個項鏈鐲子還有戒指是一套的,我剛剛已經找服務員消毒擦幹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能入您的眼實在是我們的榮幸。”
今小姐把玩著手裏的香煙,苗亞見狀趕緊搶過來點燃,小心的遞給她。
“今小姐,我老公的卷煙廠就愛瞎折騰,這樣,改天讓他們研製出幾種口味給您送去,看看您喜好?他們那些煙草不僅不傷身體還能養生呢。”
空氣安靜了幾秒鍾,今小姐舉著正在燃燒的香煙看不出情緒。
“呲。”的一聲,眾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徐登鳳,她望向眼前“不小心”澆滅的香煙。
“不好意思。”麵色卻沒有一絲的慌張,這要是說不是故意的,那都沒人信。
苗亞站起身,將今晚所有的不痛快都借機發泄出來,指著她大罵:“沒長眼睛的狗東西,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這根煙,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連一個鄉下土包子都敢欺負到她的頭上?
領班本來就密切關注著裏麵的動靜,一聽到苗亞的呼喊立刻推開門,徑直快步走向徐登鳳一把抓住:“還不趕緊跪下!”
啊?
徐登鳳有點想笑,雖然這個包廂裝修的古色古香,可她是在新中國,是現代!
跪什麼跪?
領班看她傻楞著急得給她膝蓋來了一下,徐登鳳被踢得單膝跪地。
今小姐來了興趣,上下打量著她:“新來的?”
領班咽了口口水:“回今小姐,是。今天剛來的。”
今小姐點點頭:“不錯,長得挺像我。”
領班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朝徐登鳳看過去,可不是嘛,這兩人說不出哪裏像,可就是有一種很像的感覺。
特別是那雙眼睛。
大家摸不準這今小姐是喜歡別人和她像呢,還是忌諱這一點,一時都不敢出聲。
今小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鬧劇立刻結束,大家又恢複了剛剛的談笑風生,雖然各懷心思。
領班這時犯了難,換服務員現在肯定是沒有的,今小姐既然沒發話,那徐登鳳也不是不能留在這,賭一把。
領班輕手輕腳的往後退,直到關上門才舒了一口氣。
這種小插曲當然不會影響任何人,眾人的話題開始時不時的往自己目的上引,可都被今小姐不痛不癢的打開,或者被沒有眼力勁的徐登鳳以上菜收盤子的動作打斷。
今小姐喝完最後一口湯,擦了擦唇:“上海市路政管理人員讓他們歇一段時間吧,釣魚執法這種事情,長久不了。”
沒有正麵回答卻是最有力的回答,大家立刻明白,今天這事兒啊,是辦不成了。
臉色隻裂了一瞬,大家早就堆上了笑臉:“今小姐,辛苦了,今天這地方選得不好,這樣,改天我做東,請您去外灘吃新開的那家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