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果真拿著許大茂送的大魚繞了全村一圈。
剛要回家……
不知道誰家的雞飛到泥濘的土道兒上,撲騰著雞翅膀,和閻埠貴擦身而過……
閻埠貴把裝著大魚的水桶放在一旁。
兩手擼起袖子,彎下腰,呈半蹲姿勢。
壞了,這雞要沒!
許大茂本來是按照約定給張父做腿部針灸。
回來就碰上閻埠貴偷雞!
他還真是一個都不想放過啊。
路過的雞都逃不掉…
許大茂靈機一動:
“孫賊,你怎麼跑這來了?”
閻埠貴一回頭就看到許大茂大步向他走來……
“原來是大茂呀!”
“你剛才在叫誰?”
閻埠貴看了眼周圍,隻有他們倆人……
此刻的寂靜,天空中的烏鴉都要叫兩聲……
“孫賊啊,那誰家的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許大茂手指著地上的雞,一時也想不出是誰家丟的。
管他誰家的。
就是單純看不慣。
不想讓閻埠貴白拿,兩樣都占了去!
於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搪塞了過去。
這孫賊說的就是他。
閻埠貴看著雞,心想:
“得!這雞是指定吃不上了!”
“趕緊把魚拿回家吧,別一會這個再沒了!”
閻埠貴小跑過去拎上他的水桶。
還不忘跟許大茂打招呼:
“天色不早了,大茂你也早點回啊!”
話音剛落,閻埠貴就一溜煙沒影了……
留許大茂和雞兩眼對視。
沒辦法,隻能好人做到底了……
“殺雞了!”
一聲嘶吼劃破天空……
嚇得雞自己飛了屬於它的窩……
許大茂慢悠悠的溜達著,還沒到家門口。
就聽到院內的打鬧聲。
許大茂人還未到,話音先落:
“什麼事兒啊這麼開心,說來我聽聽!”
剛才還吵鬧的院子瞬時鴉雀無聲。
映入眼簾的是多日未見的賈東旭坐在院子中央。
他家裏本來就沒有餘糧了。
許大茂還把自家的白麵給了齊家。
賈張氏還因為這袋白麵被公安帶走,被判入獄。
賈東旭把自己關在家裏的這幾天。
凡所見之地,無一活物……
麵部凹陷,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不少。
整個人像是被抽離了一般,被吸了陽氣的。
家裏缺糧好些天的賈東旭。
看著許大茂得打扮像是去釣魚了。
本來聽街坊議論。
說閻埠貴要教許大茂釣魚,他還不信。
以為隻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又回憶起是閻埠貴幫的許大茂。
叫了公安來抓的賈張氏……
這兩件事放在一起就通了……
原來如此!
原來兩人早就狼狽為奸。
這在古代叫狗腿子!
在現在就叫漢奸!
“好你個閻埠貴,等著跟你新賬舊賬一起算!”
賈東旭看著許大茂手裏提著個水桶。
十有八九就是釣的魚了……
看他手上的青筋。
這釣的數量可不少啊。
許大茂提的這一大桶魚越沉
他心中就越是羨慕嫉妒恨。
自己連飯都吃不上了。
他還這麼開心去釣魚了……
賈東旭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趁沒人發現,轉頭吸了回去。
用手捂著嘴,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賈東旭自己饞。
一旁的棒梗也嚷嚷著要吃魚。
“哇!這麼多魚!”
“我想吃魚!”
許大茂看著叫嚷的棒梗……
想著不孕不育的自己曾經有多麼喜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