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我便獨自躺在床上睡了,輾轉反側了一整夜都毫無困意。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迷茫地看了一圈周圍,發現這裏竟然是我家的柴房。
而且,柴房裏除了一把破舊的鎖頭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裏空蕩蕩的,甚是淒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皺著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在柴房靠牆壁的位置,發現了一封信。
我走過去拿起信件,隻見上麵赫然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蕭瑾言之信」。
蕭瑾言?
他就是昨日和我搭訕那人?
難怪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
我疑惑地看著信件,喃喃自語道:「既然這封信已寄到家裏來了,為何我沒有收到呢?」
正當我疑惑之際,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誰啊?」我揚聲詢問道。
「我是王婆,給你送菜的。」王婆說道。
「哦……等一下。」我趕緊穿衣下榻,朝門外走去。
打開木門,我便看見一個身著粗布衫裙的老婦人站在門口。她的頭發花白,滿臉溝壑,皮膚幹燥,看起來十分蒼老。她遞過了一籃子青菜瓜果放在了門檻前,對我笑眯眯地說道:「今年新栽種的蔬菜和瓜果,趁熱吃,保準你喜歡。」
我笑盈盈地接過那籃子蔬菜和瓜果,說了一句:「多謝您啦。」
「不客氣。」王婆擺擺手,轉身要走,卻被我叫住了。
「對了,能否幫我把這信給蕭瑾言送去?」我指了指桌上的那封信。
王婆頓了頓腳步,扭頭望向我:「那人可告訴了你,他是什麼人?」
「沒有……」我搖了搖頭。
「既然不清楚他的身世,那就莫要隨便亂寫。」王婆叮囑了一句,隨後就離開了。
我呆呆地望著手中的信,低聲喃喃道:「不知者無罪,希望他不要怪我。」
隨後,我拿著信折返回了屋內。
關於那人的事情,我一無所知。我隻知道他姓蕭,是當今國相的兒子,其餘的一概不知。
但願,他不會責怪我才好。
不料,我剛走進房中,就見窗台邊坐著一個身著月牙色長袍、腰束玉帶的美貌男子。
那張臉俊朗無比,眉宇間透露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冷漠,讓人望而止步,更不敢多看。
我嚇了一跳,驚恐萬狀地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他微微皺眉,沉聲問道:「這就是你的教養?」
我深呼了幾口氣,穩住心神後,慢吞吞地挪步上前,怯生生地喚道:「蕭大哥,早安……」
他微微抬眼,淡淡掃了我一眼:「嗯,夫人早安。」
說完,他又恢複了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兀自飲茶。
「夫人?夫君早安,那我就先走了,明日見。」我乖巧地行了禮,隨後逃跑般地竄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