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頷首應允。
藥很苦，但我咬牙堅持著，全部喝下肚。
喝完湯藥，我躺在床榻上休息。
他搬了張凳子在我身旁坐下，靜默地翻閱著醫案，偶爾蹙眉。
我盯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心中泛起漣漪，不由得癡了。
這張臉，跟記憶中的某人漸漸重疊。
我曾夢到過他，在我十歲那年的秋夜。
那時的他剛剛回國，風塵仆仆，俊美的側顏透著一股滄桑氣質。
他在我的房門口徘徊了良久，敲門叫我開門。我開了門，卻嚇得跌倒在地上。
“哥哥……”我低喊出聲。
他蹲下身抱住我瘦削的雙腿，輕聲問道：“怎麼哭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夢到你死掉了……”我哽咽著說。
他輕拍著我的背脊，歎道：“夢境總是虛假的，莫當真。”
“哥哥還會回來嗎？”我仰慕地凝睇著他，眼眶微紅。
他沉思片刻，語調悠長地答道：“等你成了蕭家媳婦，就會見到我了。”
我驀地羞赧難當，低下頭，躲閃著他的視線，心中忐忑不已。
他似乎瞧出了我的異常，輕聲問道：“曉曉，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沒有。”我矢口否認。
他定睛望著我：“既然沒有躲我，為何不敢看著我的眼睛？”
我鼓足勇氣，迎上他的目光。
“我怕看錯你……我擔心自己誤認為你已經死了……”
他勾唇笑了笑，溫柔地拭去我臉頰上晶瑩的淚珠：“笨丫頭。”
我的心髒砰砰狂跳不止，心悸得厲害。
“哥哥……”我小聲呼喚他。
“你發燒了。”蕭謹言一語將我拉回現實。
我愣怔了片刻，這才想起，剛才我暈倒了。
他把我打橫抱起來，走進臥室，放到床上。
“乖乖睡吧。”他替我掖好被褥，俯身親吻我的額頭。
“蕭謹言……”我拽住他的胳膊，“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
“什麼事？”他問道。
我遲疑了許久，終究還是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他。
我說：“其實……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今晚隻是……隻是不想委屈你……”
蕭謹言的瞳孔瞬時收縮，眼裏掠過痛楚。
“喜歡誰？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搖搖頭：“我……我也不清楚。”
蕭謹言捏著拳頭，深邃的眼神暗藏鋒芒。
“反正是過去的事了。”他問。
我點了點頭：“嗯，……”
他沉吟稍許，突然傾身而下，攫取我粉嫩嬌豔的紅唇。
“蕭謹言……”我驚愕地瞪圓杏眸。
“別說話。”他強硬地堵住我的嘴巴，霸道地撬開我的齒貝，汲取屬於她的甜蜜與芬芳。
我僵著身軀，無措地承受著他火熱纏綿的吻，腦袋一陣眩暈，渾身燥熱得厲害。
蕭謹言吻得專注投入，並未察覺我逐漸變化的身形。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才用力掙脫開來。
我喘著粗氣，急促而劇烈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你怎麼可以趁機占我便宜！”我憤怒地捶著他結實的胸口，羞惱交加。
他握住我的手腕，眸色幽深如墨玉：“我若想欺負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愣了愣，不解他這番意思。
他鬆開我的手，將手裏那包白色的藥粉扔給我，冷冷說道：“你的病，需服三劑藥方能治愈。”
我撿起散落在地的藥包，疑惑地嘀咕道：“這藥不對勁兒……”
“什麼不對勁兒？”蕭謹言皺眉問。
我猶豫片刻後說道：“我吃的那包藥，味道和味道都不對……”
“這藥是我讓村民幫忙尋的，他們說這種藥很管用，所以我才買了。”他耐著性子解釋道，“我聽說，女孩子每月總有那麼兩次不舒坦的日子，你這樣的症狀，估計也差不多吧。”
我恍然醒悟，怪不得我聞著藥味不對勁呢。
我心中湧起一絲失落。
蕭謹言見我神情沮喪，忍不住安慰道：“你不是還小嘛，我會慢慢等你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