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催淚彈被蕭放踹到樓道,濃煙立時把人群包圍——極端刺激性的微毒氣體,讓所有人嚴重窒息,鼻涕眼淚都下來了。
被此起彼伏的慘叫充斥整個樓道,人們慌亂地奪路而逃,甚至差點引起嚴重的踩踏事件。
連門外的“血霧”都被嚴重的胡亂影響,蕭放冷笑一聲,眼疾手快地衝出門去。
抬腿照著藏身在背處的男人腹部就是一腳,強大的力道讓這倒黴蛋連喊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此暈倒在地——
正當他要回身去收拾另外兩人,一直在屋裏的淩墨不知什麼時候也衝出來了……以槍當拳接連出手,兩個男人捂著鮮血長流的麵門痛苦跪倒。
“漂亮啊墨爺!”
兩人在對視的瞬間交換過目光,蕭放不顧人群擁擠就從轉角石梯的夾縫中一躍而下——
遠處逃竄的“血霧”,幾乎在繞過街角的同時就消失在蕭放的視線中。
在那種威脅感迅速消失後,蕭放深吸口氣。
自己的觀察沒錯,他的預知力……範圍卻不是無限的。
一旦逃出感知範圍,血霧就會徹底消失……不過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感知範圍在一點點擴大。
難道,還可以“升級”的嗎?
砰!
還沒想明白,樓上傳來一聲槍響將他的思緒迅速拉回。
“娘的,我咋把墨大爺給忘了!”拍大腿迅速往樓上跑,嗆人的煙霧遍布整個樓道,此刻連個耗子都沒了。
可他剛氣喘籲籲衝回自家,淩墨正蹺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冷眼審視著三個敵人——
不過準確的說,其中已有一具死屍了……眉心中彈,從後腦炸出個大洞。
再確切的說,看他手上槍口還在飄出白色硝煙的槍,應該是他墨大爺的手筆。
“你……”媽的嚇死我,老子以為還有敵人呐。蕭放再次看了一眼那血流成河,又甕聲甕氣地蹙眉道,“說開槍就開槍?看著這一地髒東西,你擦地你收拾嗎?”
被綁著雙手的兩個男人啞然,還以為衝進來的年輕人要說怎能隨意殺人這種話,沒成想居然是嫌髒了自家地板。
“嗯,我看一氣兒殺了得了。”蕭放從後腰拽出手槍上膛,“反正擦一次也是擦,擦兩次也是擦,你說呢,老黑子?”
回臉的同時槍口就抵住了壯漢的眉心,其實在剛才衝出門的時候蕭放就認出他來了。
海選那會兒,他是最先一批因為4500的報名費而表達不滿的人,也是當場罵罵咧咧就離開的人。
其實淩墨也認出他來了,隻是畢竟沒在下城區待過,並不認識罷了;
聽到蕭放直呼其名,淩墨站起身,懶洋洋地伸了個大腰,徑直上床睡覺了。
“今天讓我一宿。”他言辭冷淡,“累了……交給你了。”
看在那幾包好煙上,蕭放沒跟這軍三代計較,而是低下頭死死盯著這兩個抖若篩糠。
接下來的問話就容易多了,這靠皮肉生意的貨在下城區一直凶名在外,手下的女人幾乎個個被他收拾過——
可麵對冰冷的槍口這貨卻慫得很,特別是淩墨真敢開槍殺人,幾乎完全擊潰了他最後一道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