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場麵。”蕭放一笑,轉而正色道,“我看咱爺啥都沒跟你講吧?不過我問個差不多了,還是篩飛行員的那一套。”
“嗯。”
就算銀河計劃是怎樣的秘密,作為總負責的後人,淩墨還是多少了解一些。
可讓他吃驚的是:對麵這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感覺他跟胖班長隻是閑聊,把事情就問出來了?
“看我幹嗎,我也就是聽胖哥說的,設備運過來了,有空軍的人到……此外他們飯堂的計劃室增加了不少配給,嘿嘿,據我估算來了個大約三百上下的團隊!”
蕭放低頭劃拉麵條,“趕緊吃……我是奇怪這都快兩點了,咋外麵一點動靜都沒。”
體測定在三點,雖說還一個小時的時間,但聽說通過第一輪考試的差不多有400多人;
這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真要層層把關去嚴格篩選也得費番工夫……
可現在看整個軍營和平常沒什麼變化,該訓練的訓練,該幹活的幹活,該學習上課的一切照舊。
難道已經安排好了?
三下五除二把肉麵劃拉進嘴,蕭放不斷對著外麵張望:
奇怪……
難道真讓老黑子說對了,就是走個形式,真正上機甲部隊的都是關係戶?
“在看什麼?”淩墨放下筷子問。
“唔,我是納悶幹嘛不準備準備,好歹也幾百號人來體測啊。”蕭放眼光一直停留在窗外。
突然倒抽口涼氣,他站了起來。
“怎麼?”見他驟然戒備,淩墨也馬上站起。
血霧。又是血霧。
在治安極差的黑街沒看到威脅,反而在徐州軍營裏,他又一次看到代表威脅的提示。
又是薛明餘?
最先想到那買凶的昏貨,蕭放沒回答淩墨的話,而是離開座位快步跑向窗口——
果不其然順著血霧的方向,他看到了十數個軍官沿著辦公樓下方的廊子行進。
薛明餘也在其中……但最讓蕭放納悶的是,他們的服製居然是海軍。
“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說過那孫子的誰是什麼艦隊司令?”
軍人們一轉進了辦公樓,蕭放斜睨淩墨口吻挖苦,“嘿嘿,要我說還是人家後台硬啊,這就通路子去了?”
淩墨白眼:“你家通路子帶這麼多人?”
“額,這不是沒這機會嗎?咱也沒通過也不知道啊。”蕭放齜牙一笑,“可見咱墨爺可熟門熟路。”
“口無遮攔。”淩墨低沉的聲音有了火氣。
蕭放之所以變得輕鬆起來,而是眼裏的血霧迅速消散了。
看來威脅果然源自那王八羔子……
“嗬嗬嗬,”隨著一陣輕笑,一對年輕男女出現在他倆麵前。
兩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身上穿著嶄新的同款運動服——女子生得挺漂亮,高高的馬尾辮很是活力;
而男人黝黑的國字臉帶著真誠,讓蕭放一看就有好感。
這不是海選報名那天,以為淩墨被誤解為是他警衛員的時候,站在軍營院內和他打招呼,有攀交之意的年輕人麼?
“蕭老哥咱們又見麵了。”男人笑容溫和,對他伸出右手,“早就想認識二位了,我叫薑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