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小賢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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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小賢飯莊，倆人挑個靠窗的桌子坐下。
朱順風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攤在陳雨墨麵前：“在這裏你隨便點。別對兄弟客氣，如果你對兄弟我客氣了，我視你藐視兄弟我的經濟實力，更是對咱們九年兄弟感情的不尊重！宣布完畢，請點菜！”
陳雨墨抿笑：“您老放心，我不會客氣的。”嘴上答應，每當看到雞鴨魚之類，就會按捺住油饞的肚子。陳雨墨搜尋菜單，一邊點菜，一邊注意菜價。
好不容易點完菜，先開兩瓶啤酒，倒滿玻璃杯。
“來，咱兄弟倆先幹一杯。”朱順風喝了口啤酒，涼颼颼的直打顫。
過不了一會兒，服務生將所點的三樣小菜端了上來。兩人邊吃邊聊。
“工作怎麼樣了？”陳雨墨喝口啤酒，問道。
“老樣子，業務方麵還不錯，就是工資不見起色，眼瞅著通貨膨脹，工資一天天貶值，可是房價一天天卻在暴漲。本來想在二環以內買套房子，現在算算，三環以外了。”朱順風邊吃菜邊說：“也無所謂，像我這種外地學子，能在西安古城買套房子定居下來，就知足了。”
朱順風一向很關心房價走勢，哪兒新開盤一處房地產，價格多少，哪兒有二手房交易，這是他每天除了工作之外最為花費精力研究的問題。陳雨墨很欣賞朱順風對生活有骨子勁頭。也是呀，對於一個異鄉青年，除了沒日沒夜的拚命工作攢錢，為了把母親接到西安來定居，還得照顧自己弟弟的平時日常消費，真的很不容易。
“有沒有合適的地段呢？”
“我研究對比了一下，滻灞房價還算合理，相對比較便宜那麼一丁點兒，就是地段太偏，不過交通便利，緊鄰世園會，發展前景好。我打算暫且鎖定滻灞那邊。至於首付款——”朱順風停滯少許，爽快說道：“等今年攢夠了，就先盤下來。再一點點裝修，我想趕明年底接我遠在雲南的老母親過西安來住。”
陳雨墨端杯碰道：“小朱，在咱們兄弟姐妹八個當中，就屬你最刻苦。好，等你交了首付，我預先買鞭炮，添添喜氣！”
“必須的！”朱順風快飲而盡，突然歎氣道：“想當年我們八個兄弟姐妹，高中那時候，一起逃課，一起翻牆去上夜網，一起遊山玩水。現在呢，在一起的機會太少了，除了禮拜天，大夥有的有事也見不著麵。老墨，你不覺得是不是心理上缺失了點什麼東西，感覺不對勁？”
陳雨墨小抿杯酒：“兄弟所見略同，如果不是當初咱們兄弟姐妹們關係這麼好，現在也不會去掛念彼此，也就感覺不到缺失點什麼了。哎，你這一說，我真太想兄弟姐妹們了！來幹一杯！”
朱順風喝道：“幹，為了我們八個人一生純潔而永恒的友誼，痛飲此杯！”
兩人一幹而盡。
小朱酒過三巡，臉頰泛紅。突然撲哧笑了：“你還記得咱們八個兄弟姐妹高考那年有多瘋狂嗎，在咱們長安二中建校以來，那絕對叫一個史無前例。”
“當然記得了！”想起那年，陳雨墨笑得特溫暖：“我記得填報高考誌願的時候，為了最大可能大家以後好聚集，我們八個兄弟姐妹一起商量決定，八個人一同報考了西安以內的大學。可結果呢，等每個人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竟然大家報考的是同一所大學。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你該問你自己才對，當時我們八個人的學習成績那真叫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兄弟姐妹當中，就數許諾是名牌大學的料，而凱子算是最危險的一個，臨末考時候總分數全班倒數第一，比地球自轉還永恒不變。也難怪，凱子除了招女孩子喜歡，還真沒別的長處，哦，夠兄弟！你知道嗎，我當時發現了一個小小細節，就是你！”朱順風擱下酒杯，指著陳雨墨。
“我？”陳雨墨明知故問：“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慫恿大夥啊，如果當時我要求大家填報同一所大學，豈不怕日後有人會恨我一輩子！”
朱順風喝完一杯，接著彼此添上一杯：“關你屁事，都是大家自願的。當時大夥八個人攏在一塊各自填寫誌願，我就發現你鬼鬼祟祟的盯著凱子看，結果怎麼著，我也鬼鬼祟祟的偷看了你們倆的誌願，嘿嘿，你們竟然瞞著大家填報了同一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