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過,愛情裏的婚姻,對於特定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也許是另一個的枷鎖,那麼,他或者她,無可幸免,光榮犧牲,作為以愛情為名義的囚徒。然後,受製於對方。
結束光棍節聚會,許諾盡快趕回家,做賊似的,輕輕開鎖,輕輕關上門。貓膩著捏腳走向臥室,看燈熄滅了,心想小馨睡著了,終於是避免了一場以愛情的名義施行的家庭婚姻管製條例的審問,長長舒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向衣服架走去掛外套。剛走到半途,臥室的燈亮了,嚇得貓腰一動不動,回過頭看著若小馨,一副乖巧的表情說道:“老婆,還沒睡呢?”
“睡不著!”若小馨擺弄著美甲,冷的不能再冷的口吻說道。
許諾知道若小馨睡不著,意味著什麼,一場家庭審問即將開幕了。
“怎麼了,不舒服?”許諾摁著若小馨的額頭,關切的不能再關切的口吻問道。
若小馨看著許諾,冷道:“不踏實!”
“哦,那我洗洗睡去!”說著逃難似的往門口快走。
“去哪了?這麼晚才回家?”
一語定身。許諾嘿笑道:“公司應酬!”
“真的?!”
“啊!”許諾臉一紅,忙改口:“假的!”
“說實話!我可是早跟你們同事打過電話詢問過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小馨說的不冷不熱。許諾了解,這才最可怕了。知道自己瞞不過去,委屈似的低頭答道:“吃飯,K歌,聊天!”
“你給我找關鍵詞呢,有沒有什麼敏感詞彙?”若小馨盯了他一眼,一副漫不經心的說道,倒對許諾更加有一種說不出的殺傷力。
許諾裝笑,那表情不知道有多難看:“沒有沒有,如果我許諾有一句騙老婆你的話,我必遭天譴五雷轟頂生不如死!”
“千萬別,我怕一個雷劈下來連累咱家也得遭殃。再說你被劈了我怎麼辦!”
“嘿嘿,老婆大人英明!”許諾近乎是巴結獻媚的表情。
“別套近乎,一身酒氣的,沒幹什麼壞事吧!”小馨圍著許諾一圈,拈起一根常常的頭發(朱順風故意弄的),氣道:“你到底背著我幹什麼去了,怎麼有女人的頭發。”
明證據在,這下許諾是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不會吧,這誰的頭發忘記帶了,我找她還給人家。”
若小馨氣得臉頰泛紅:“許諾,你這是對我進行赤裸裸的欺騙。”
許諾忙解釋道:“小馨,咱們已經結婚三年了,我哪一次欺騙過你,婚姻,需要彼此信任!”
若小馨才不理會他的胡攪蠻纏:“我媽說了,男人要管的嚴點,這樣才能防止你在外麵給我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