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陳雨墨租住的房間,天色已是漸晚,陳雨墨習慣性坐在電腦旁,本想碼字,可折騰了一天,全沒一點心勁,收起指尖,正對馬一凱。“咱兄弟倆好長時間沒掏心窩了,今晚上好好聊聊!”
“好啊,夢寐以求。”馬一凱爽快之餘,輕皺眉頭:“不過幹聊沒意思,有沒有小酒作陪。”
陳雨墨下床,從紙箱裏取出兩罐啤酒:“早有準備,以防你等突然來襲。”
“刺激靈感才是真的!”馬一凱才不笨,揭穿道。
打開啤酒,遞給躺在床上舒坦的馬一凱,略有感歎道:“我深深覺得,我這裏如同是一處孤難營,或者說是一家收容所。”
馬一凱彈起身,狠狠盯著陳雨墨:“怎麼,不招待見了?!陳雨墨我警告你,別以為自己寫出過幾本遠近皆不聞名婦孺皆不知曉的大作就趕冒天下之大不韙以準大作家自居。就算你日後大名遠揚了,那我也是你這位準大作家的兄弟,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輩子你就別想跟我扯幹淨關係!”
陳雨墨倒吸口氣:“我說什麼了,至於你這麼諷刺挖苦帶嘲笑嗎。”
“哎!”馬一凱悲催道:“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沒想到我一代英朗才俊風流美男子,竟然淪落到了寄人籬下為人恥笑,關鍵是自己連個屁都不敢放生怕被人一腳攆走的地步!想以後何顏麵對曾經的花花草草未來的青春玉女。人心不古,天道淪喪啊。”
“你還不服,要不是看在咱倆同年同月同日——”
“不同媽。”馬一凱接上陳雨墨的話茬:“這句話您都跟兄弟我說了八年了。你說哪一次不說了這句話你還不是心甘情願的幫兄弟劃來一艘小船幫渡過難關的。哥們太理解你了。”
哥倆在一起調調侃,喝喝酒,你冷嘲一句,我熱諷以對,沒有記恨,隻有情誼。
“說說,最近背著我有沒有哪位小女生投懷送抱?”麵對馬一凱這大帥哥,這種話題是必須提及的。
馬一凱喝口啤酒:“小女生沒有,臭男人倒是有一個!”
幹嘛扯上我呢?陳雨墨懶的理會,還是早些休息,養足了精神,夜裏還得趕字數,“早點睡,等半夜三點我還得起來趕稿子。”
趕稿子?還半夜三更?馬一凱一副能瞞得過我的神氣樣兒:“了解,半夜三更,思緒活躍,想入非非,很有心勁寫些下半身的小說!”
“你就齷齪吧!”陳雨墨狠狠鄙視了馬一凱一眼,悶起被子準備睡覺。
這時候,項目部王經理的電話來了,馬一凱煩的不想接。鈴聲響了又止,止了又響,鬧騰了老半天。吵得陳雨墨無法安然睡覺,轉過身譴責道:“又招女孩子死纏爛打窮追不舍了。拜托你以後出門往腦袋上套隻襪子,捂住你英俊的臉龐,憑什麼你沾花惹草我就得活受罪!”
“因為我長得帥!”馬一凱很醜美道。
馬一凱確實長得很帥,這一點,在他們所生活和學習過的高中三年以及大學三年,這是所有的男生都不想承認的事實,但是那些每天爭著搶著給馬一凱洗衣服送早餐的女生們以實際行動足以證明了馬一凱很帥的事實。對此陳雨墨也,無可否認。他看著馬一凱:“我尊重事實,無可辯駁。你確實很帥,可你不能因為自己很帥就任憑手機毫無休止的響下去,你要知道,響的不是手機鈴聲,響的是有多少純潔的女孩子被你一個又一個拋棄之後望月盼良人,良人遲不歸的默默哭訴!”
馬一凱豎起大拇指:“文人,純粹的文人。吵架都不忘引經據典吵的如此文采飛揚極具浪漫主義情懷!”
馬一凱狠狠摁下接聽鍵。剛把手機放近耳朵,突的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皺起眉,將手機拿離耳朵半尺。
王經理在那邊憤憤的喊道:“小馬你跑哪裏去了,我沒在工地你就可以擅自離開嗎!你現在在哪裏,趕緊回到項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