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哪摔倒,就在哪躺下(三)(1 / 2)

生活迅速的恢複正常,或許那些不愉快的事在一夜間就全部忘卻了,他又恢複了他往日的那種德性,獨來獨往,我行我素,放蕩不羈,他開始笑,對誰都笑,似乎真的快樂起來了吧!

人都是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不是嗎?可子涵就為他自己的頹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個學期他的九門考試課裏有六門不及格,端直就是不停的被學校領導叫去談話,而且還受到了學校的警告處分,可更糟的還在後邊呢,對於這些子涵笑了笑,看了成績,它就迅速的在人群中消失了,這種情況和他在很多年遇到的狀況是多麼相似啊?或許這次比那次更嚴重一些罷了,子涵誰都不怪,隻怪自己,是自己心甘情願或者是自己無力自拔,月怡在他心裏已經死了,隻留下一些灰燼還沒有完全熄滅。窗外下雨了,這七月份的天氣沒想到也會讓人感覺到冷,那些在一刻鍾之前還開的很是旺盛的花兒在雨中卻連頭也抬不起來了,雨中的那些四季長青的鬆柏,此刻看來就如同一個個已經年過花甲的老農,苦了一輩子,到了老年還要繼續那沉重的勞作,他們麵無表情,但依稀看得見掛在臉上的淒涼和滄桑。

離校了,因為學校已經放假好多天了,呆在那空蕩蕩的學校,會讓人感覺到孤單。背著沉重的行囊,心情是灰色的,這種感覺讓人失望,可失望還好,隻要沒有絕望,孤單是失望的元凶,失望是絕望的起點,所以孤單是可怕的,可孤單和絕望相比,就又什麼都不是了,還好子涵還沒有絕望。

不想回家,他不想讓爸媽看見自己失落的樣子,他還提不起那麼大的精神,或者他怕自己偽裝的不夠真實,最終是沒有回家,他找了份工作,很累的活,一天要工作十幾個小時,可他並沒有任何抱怨,似乎是麻木了吧,沉重的體力勞動卻沒有給精神帶來一點點的緩衝,而身體卻開了小差,子涵病了,發高燒,吃不下飯,可他仍然必須去工作,沒有選擇的,可最後還是放棄了,老板人不好,可還是講信用的,他的工資是拿到了,沒少一分“錢”,其實也的確是這樣子的,是自己該得到的一分錢也不能少。

工作的日子裏,子涵看清了一個事實,就是女人多麼需要保護,如果你愛她就不要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同事裏有一個女孩,說起來比子涵還要小一些,打心裏說還有點姿色,可就是在他們一起工作的日子裏,晚上出去,徹夜未歸,第二天回來了,臉色很難看,至少哭過,誰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據說被人**了,子涵心裏突然很傷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她就破罐子破摔了,隨便哪個男的都能拉出去開房,可子涵卻和她保持了距離,可憐又可悲的人。社會是如此的黑暗,想起了月怡,子涵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可心裏卻不由自己,他隻是突然很想私下裏去這找那個白雲,很想給他說一句“愛她,請保護好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眼淚卻掉了下來,或許人家會說關他什麼事呢?

感情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的他就認清了自己的現實,為月怡他幾乎得罪了所有人,這樣是會讓別人瞧不起的,他很理解自己的處境,但他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情,他會發怒,會咆哮,所以幹脆用一句自己還要等四年來結束這些無謂的爭執,可他不知道他自己是否等得了這麼久,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人有勇氣走進他的生活,可這些憂慮全被他拋在腦後了,他本來朋友就不多,這樣一來,就隻能孤家寡人了,隻是他還是不喜歡別人來強迫自己。這時候的他有點精神失常,他常常會去看月怡的空間動態,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認為月怡還會在乎他,自欺欺人其實是最可悲的,現在的他就如同迷失在驚濤駭浪的一艘小船,一艘小到可憐的船,任何一個風浪都可能讓他徹底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