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會慢慢的成為過去,然後給人留下一些終生難以磨滅的記憶!

這一年是不平凡的一年,放假,回家,過年,似乎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合情合理;可是在這一段時間裏他丟失了他自己幾乎所有的友情,他的玩世不恭得到了懲罰,可月怡在自己心裏依舊是不死不活得,他覺得難受,他突然無比焦急的想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曾經裝載了自己大部分人生的北門。

年過了不久,子涵就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回學校了,這時候電話響了,是馬小鬆打來的,叫他去聚聚,想了想,也沒什麼做的,就答應了,兄弟就是兄弟,當愛情落寞的時候,除了親人,兄弟便是最能體諒你的人,和馬小鬆見了麵,什麼都沒說,就一個男人式的擁抱,生死兄弟啊,然後等來了張明,一塊去喝酒,大杯的酒,大塊的肉,痛快,誰都不再提月怡,隻是說著一些彼此依舊懷念的事,又喝多了,可沒有醉,腦子是清醒的,隻不過走路有些踉蹌。從酒館出來,風很涼,吹在臉上怪冷的,天上還飄著雪,路過北門中學,看了看,走了進去,處在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環境中,三個人都沉默了,這裏每一個地方都殘留著過去的蹤跡,需要慢慢的找尋,透過欄杆望著曾經在哪裏揮汗如雨的操場,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甜蜜,隻是看來看去似乎都隻是一個人的影子,去了曾經上課的教室,在窗子外邊張望,都變了,變樣了,不由的想起月怡,就在這個小教室裏濃縮了僅屬於他自己的所有故事,一絲甜蜜,一絲傷感,隻不過的確都過去了,三個人各懷鬼胎……

從學校出來,沒想到遇見了周靜,這個雪兒的朋友,自己沒臉見的人,別人誰都沒有理由來關心自己,如果關心了,那麼它是真誠的,可自己好像總是那麼的狼心狗肺,然而不能由此來說誰對誰錯,隻是有些事在一定意義上是對的。周靜沒有給他打招呼,她那人本來就心高氣傲,她珍惜友情,傷害她可以,傷害她的朋友不行,更何況她滿懷信心的把自己最好的朋友介紹過來,沒想到,別人壓根的就是玩的,能不生氣麼?雪兒也生氣了,這個基本不怎麼會生氣的人也生氣了,她也算半個媒人的。難受……無地自容,晚上子涵堅持要去網吧,馬曉鬆,張明拗不過,也就一塊去了,隻是在網吧已沒了當年的激情。

第二天,三個人便散了,回到家,睡了好久!也不知道又多久,起來便拿了行李箱,不顧家人的反對走了。

回了學校,幾乎沒人,寂寞是隨根生的。感情如果沒有了停靠的地方,那麼走到哪裏都是在流浪!子涵上了網,給月怡發最後一封郵件,他知道是最後一封。然後月怡回了,子涵知道該結束了,就在今天,此刻。心裏很難受,很失落。

說過等十年的,不是等不了,也不是誰變了。隻是子涵在想,這種等是否有必要,如果這種等對別人是一種負擔,那麼他不會再等,更何況就要去外地工作了,人海茫茫,舉目無親,甚至連個朋友都沒有,如果再發生一些什麼,或者聽到一些什麼,看到一些什麼,他怕自己過不去那個坎,他最了解自己,有些東西自己控製不了。所以與其這樣,與其累著彼此,還不如就放生吧。難受,至少現在還在這裏。他看不到希望,看不到絲毫停留的理由。如果愛情真的是一種包容,那麼選擇讓對方自由,把悲傷留給自己。其實子涵一點都不高尚,也不慷慨,隻是他懂了。愛情沒有謙讓,要說物質,子涵自己就是一個很物質的人,他也想掙很多很多的錢,他也想買房買車,可是有一點,在物質和感情上,子涵把感情排在物質的前邊,如果給他自己的感情和一千萬,那麼我想他會毫不猶豫的去選擇自己的感情。其實他真的有很多機會去放蕩,但是他沒有,也許以後會,那也是一種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