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撐死的，肚子裏被人塞了個皮球，皮球炸開了，他也就...您是不知道他那眼珠都被炸出來了，血肉模糊的。”林梵聲音越來越小，眼神裏充滿恐懼。“在哪看見的？”“樓下，一群人圍著呢，現在救護車警察應該已經到了，我們要下去看看嗎？”
“嗯，皮球確定炸了嗎？殘骸在樓下嗎？”封司魘走出門看了一眼門上的符籙已經全部黑了，上麵的符籙也看不清了。
封司魘伸手撕了下來，貼上去一個新的符籙，將那個符籙揉成一團塞進口袋跟著下了樓。
“這是樓上李叔，他說他親眼目睹這人死亡的。”林梵對著封司魘說道看向那個中年大叔道“李叔，能說說看見的情況嗎？”
救護車已經到了，警車還沒有到，李叔看向封司魘，“我剛才就這樣買菜回來，大概是九點半的時候，我站在那邊樹下往這邊走，四樓的小楊站在那裏肚子鼓鼓的，好像還在越來越大，單元門口還有一個小孩在邊笑邊拍手。
還沒等我過去，小楊...他忽然就跟皮球一樣炸了，隻...隻剩下你們看見這些”地上還能看到的殘骸兩條腿血淋淋的腿，和一根胳膊還有一個死不瞑目的頭，眼珠都不知道滾哪去了。
“我當時一下子就腿軟了，我年齡大了也跑不動，我看那小孩也不見了，我就坐在樹底下報了警，打了120。”李叔心有餘悸地說道，眼神一直盯著單元門口。
“這附近有能看見這裏的監控嗎？”封司魘看向林梵問道。“有，但是一般人不讓查看。”“先帶我過去。”封司魘站在監控室門口，不一會警察來了要求拷貝這段時間的監控，封司魘跟警察說了幾句就一塊進去了，林梵站在門口等著。
視頻是九點二十開始的，死者楊東走到樓下，眼神呆滯地看著單元門口。等到九點半的時候，李叔走進了畫麵，提著一兜菜走向樹底下。楊東忽然表情痛苦，肚子越來越大，短短五秒鍾，頓時血肉模糊，李叔扶著胸口坐在了樹下，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
“這完全看不出來線索...”一名男警官皺著眉將U盤拔了出來。“先回去做個筆錄”兩人走了出去。“讓我再看一下，能不能把這個畫麵放大”封司魘坐在椅子上看著監控畫麵。旁邊的保安將畫麵放大在單元門口，李叔口中的小孩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見。
白天陽氣中，一般人是看不見魂魄的。“將死之人！”封司魘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封司魘走到樓下看見了坐在樹底下的裴盜銀走了過去“起來了？”裴盜銀抬起了頭眼睛已經哭腫了一圈身體一顫一顫的“是我害死了他，我昨天...晚上看見那個拍...皮球...的小孩了，他看見這裏有符籙...就沒有過來跑去四樓了，我以為他跑了，當時太困了，沒想到他跑到四樓害人去了。”
“沒事，我知道下一個可能出事的人，是現在過去呢還是你再在這裏內疚一會兒？”封司魘坐在他的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道。“誰要出事？”裴盜銀忽然抬起頭看向封司魘。
“他應該住四樓或者五樓，我們上去挨個敲門”封司魘朝著單元門走去。兩人走到了四樓，一戶人家門大開著裏麵傳來女人的啼哭聲，還有警察的詢問聲，一個小男孩站在門口看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