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了下去,窗外下著大雪,將道路掩埋。一陣冷風將半開的窗戶徹底打開,封司魘起身將窗戶關上坐回到沙發上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男人身材清瘦,戴著黑框眼鏡,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就看一看手上的手表,寒冷的冬天,男人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皮夾克。
“先生,這是我們村裏的委托”男人搓了搓自己凍僵的雙手,拉開皮夾克的拉鏈從懷裏拿出來一個A4紙大小的文件袋輕輕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封司魘麵前。
封司魘看了一眼文件袋,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拘謹的男人。“你們那邊我一直沒有去過,都是你們給我說的情況,我前段時間一直在外麵,給你們介紹的那個大師不行嗎?”封司魘將文件袋打開,裏麵是一封委托信蓋著村委會的章子,還有一封信封,裏麵是大大小小麵額的紙幣。
“劉大師,我...我們去找他了,他一開始說去看看,結果後來說什麼也不願意幫忙。”男人吞吞吐吐說道,眼神再一次移到了手表上。
“你很趕時間?”封司魘將信封和信放進文件袋裏問道。“不趕...不趕時間。”男人連忙將胳膊放在了腿上。“我們不接的要不就是犯了大忌的一些事,我們不好插手管。”封司魘說道。
“先生,我知道我們村裏做了不該做的事,可是都過了五十年了,不能一直翻舊賬吧,我們的子子孫孫也是無辜的啊!”男人說著語氣激動了起來“那些剛出生的孩子身上就帶上了詛咒,他們該怎麼辦嘛,您行行好就幫幫我們吧。”男人哀求道。
“明天早上我給你答複”封司魘將桌子上的文件袋拿了起來。男人站起身看向手腕上的手表,時針指到十一了,這麼晚了,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隻能看見院子裏的皚皚白雪。
封司魘看向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的男人“你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先在我這裏住吧,一樓那邊有幾間空的,你看看,等會兒我讓人給你收拾出來一床被子。”“好,好的,謝謝先生。”男人連忙鞠躬感謝道。
“又來客戶了?怎麼穿的那麼寒酸。”嘯荊儡拄著拐棍靠在牆上目睹了一切見封司魘走了上來問道。
“這次可是個一分撈不到的大活,弄不好自己還要往裏麵搭錢呢。”封司魘笑著說道。“那你還接?”嘯荊儡看向站在一樓原地的男人。
“他們村子裏的男女老少都快絕種了,情況我了解過了,像是祖上幹了件大事,將子孫後代的氣運都用光了,祖上舒舒坦坦的過完壽終正寢了,後麵的黴運什麼的都落在這些人身上了,連走出村子的男人女人再跟別人結婚生子詛咒都還在。”
“那詛咒是幹什麼的?會不會是村子那邊的風水問題?”嘯荊儡問道。“小孩大多活不過十八歲,就算是小部分活過了也會疾病纏身,醫院隻能查出來疾病去做一係列治療,大人身上的詛咒會讓他們的所有運勢跌入穀底,賺不到錢,無兒無女什麼的。”封司魘說道。
“那他們辛苦賺錢一輩子都攢不下來?”嘯荊儡有點震驚。“攢上一點錢各種疾病就都出來了,要不就是錢不翼而飛。”封司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