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許家,薑星的名字就成了禁忌,大家都默默的沒有再提起,但是大家心裏都知道,薑星沒有死,她被安置在後山的小院中。

而許家也消失了兩個人,許初笙和許聽。

這個他們瞞著的唯二的兩個人,許聽是許初笙的心腹,所以他們不能告訴他。

後來的後來,薑星生下了孩子,可卻因為大出血而昏迷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

“那小月的名字是誰起的啊?”

顏卿歪著頭靠在許諾的肩膀上。

“是我起的,準確的來說,是二嬸和二叔起的。”

當時沒有寶寶的他們,憧憬著未來寶寶的名字,許初笙看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懷裏摟著薑星,“如果咱們有孩子了,就叫許溫月。”

“啊?為什麼呀?”

“因為星星伴月,月滿繁星,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可以跟我一起保護你。”

“就像天上的月亮散發著自己的光芒照亮漫天繁星。”

“嘻嘻,我覺得是個好名字。”

這件事許初笙對許諾說過,他直到現在都還記得他二叔提起的時候,語氣中的興奮和憧憬。

於是在薑星陷入昏迷成為植物人,許家抱著懷裏的懷裏的孩子不知道取什麼名字的時候,許諾告訴他們叫許溫月。

許母有些為難,“小諾,可是寶寶是小弟弟,叫這個名字是不是不太合適?”

小小的許諾搖著頭,稚嫩的聲音提起了他們每個人都仿佛好久沒聽到的人,“這是二叔對寶寶的憧憬。”

好久,眾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好,就叫許溫月。”

於是,寶寶的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顏卿撇了撇嘴,神情有些難過,“我們這樣瞞著二叔真的好嗎?”

許諾搖搖頭,“沒有別的辦法了,以二叔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留下小月的,他承受不住失去愛人的壓力。”

許諾低垂著眉眼看著顏卿的肚子,他不敢保證,要是顏卿出了什麼事,他會做出什麼,所以他是理解許初笙的,孩子往往沒有愛人來的重要。

顏卿看著他的模樣,緊緊的抱著肚子,“諾諾,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啊。”

許諾失笑的搖搖頭,摟住顏卿,“怎麼會呢?”

“你是你,二嬸是二嬸,情況不一樣的。”

顏卿靠在他的懷裏沒有說話,情況不一樣當然要另當別論,可是如果情況一樣呢?

她抖了抖身體,將不好的想法拋出去,沒有如果,他們的寶寶們很健康,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

許諾摸著她的胳膊,“冷了?”

“我們進屋去。”

“好。”

隨後許諾的手機響起,“老婆,我去接個電話。”

“好的,你去吧,我陪二嬸說說話。”

許諾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親了她一下就走了出去。

顏卿慢慢的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隨著肚子越來越大, 她的行動也漸漸的慢了起來。

她坐好後看著床上躺著女人,露在外麵的手有些纖細,白皙中還透著青色的血管。

大概是因為躺的時間太久了,又不怎麼照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