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全新家庭來說,就屬繼父母子女最為難以相處;即便相處和睦,但心裏終歸埋存了一根刺。
從古至今,毫無例外。
皆以為是給他人一個依靠,殊不知卻是壓垮他人最後的稻草。
但世事難料,亦非以偏概全,或許終將有所不同?
古都洛陽,在一條從荒廢變為繁盛的商業小街裏,坐落著各色各異的店鋪,以較為新奇的方式吸引著過往行人。
然,一間古色古香的店鋪以其獨特、詭異與特殊的待客之道壓製各大店鋪。
此店非盈利為目的,一開一關,尾隨新節氣而迎客。
春分迷離,恍惚待客。
『日月陽陰兩均天,玄鳥不辭桃花寒』
“歡迎光臨殃禍。”
踏入門檻的女子微愣,不禁停住了腳步。抬眸看向立於店中央的一人一鳥:
池魚看著愣在原地之人,淡然一笑。
女子回神,笑著打了個招呼後,在她的示意下落座。
白毛鸚鵡也慢慢飛落桌上,慢條斯理地梳理著毛發。但眼睛卻時不時瞄向池魚,似是很奇怪她於春分節氣為何如此正常?
女子悄然觀察了四周後,在池魚的眼神示意下,主動開口,“我是來贖東西的,隻是…你這真的是典當行嗎?著實不像。”一邊質疑還一邊從包包中拿出一張破舊紙張遞上。
“林夭夭?”池魚接過紙張,雖有些破舊,但還是能辨別出是殃禍出品之物,“稍等片刻。”起身行至右室。
鸚鵡始終存疑,盯著她自言自語道“…怎麼沒變化…,又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討厭嘴臉……”
與此同時,林夭夭的目光觸及到了那張暗淡的屏風。
帶著好奇靠近,摸著畫中一條奮力往上躍起的小魚上,輕撫片刻……
“黑的?不該是紅的嗎?”
“曆史悠久罷了。”
身旁突然出現一道冷漠之聲,林夭夭嚇了一跳,急忙收回手,看向正說話的鸚鵡。
“你…你你…,你會……”
“我是鸚鵡不錯,隻是被人訓練得好而已。”不耐煩地回答著,“真的是,每個人都像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傲氣瞥了她一眼。
夭夭欲言又止,尷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後又猶豫地摸了摸包包。
少頃,池魚歸來,將一盒子放在她桌麵,揚起一抹微笑後回歸主位。
很奇怪,看著她臉上的微笑,夭夭有種怪異的感覺。是一種奉承的慣性笑容,既機械又黯淡。
“那,便是你的贖回之物。”池魚忽略她的目光,眼神在盒子與夭夭間徘徊片刻,客氣道。
夭夭被拉回思緒,打開盒子,是一尊尋常的硯台。隻是,這硯台中間有一道裂痕,生生把它一分為二?
“這…是我的嗎?怎麼感覺不是呢?”林夭夭疑惑地摸了摸硯台,“我記憶中,好像並未典當過何物吧?”警惕感油然而生。
“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又何必如此深究?”池魚柔般撫摸著鸚鵡,為它梳理毛發,“更何況,殃禍不收取當贖人任何錢財,自然不存在誆騙,林小姐放寬心。”
“怕什麼,白給你一物還不開心?”白毛鸚鵡嫌棄地甩開池魚的手,順勢嘲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