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景淩手上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是一個繁榮昌盛的大景,但也隻不過是勉強維持罷了。
若不是先帝當初明智的停止戰爭與民生養,現在景朝還恢複不過來呢!
因此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壯勞力的損失對景朝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
李禾似是沒看見景淩臉上的疑惑與不悅一般自顧自感歎道:“以往殉葬還不過是一些牲畜牛羊之類的,隻是後麵官員殉葬厚葬之風盛行,百姓們也跟著學了起來,隱隱有了以殉葬人數的多寡來比拚家財的風頭出來。”
“臣原本還隻是聽說過,畢竟惠來困苦,百姓們連吃飽飯都才是近兩年才達到的,哪裏舍得將家裏的壯勞力送去殉葬啊!隻是越靠近中原,這種風氣便越濃厚,已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了。”
景淩冷聲問道:“卿所言可有虛假?外麵真的有比拚殉葬的風氣出現嗎?”
李禾仿佛才發現景淩不高興的樣子,一臉惶恐道:“陛下息怒,臣也隻是見過幾次罷了,不敢妄言。方才臣言語有失,還請陛下恕罪,饒過臣吧。”
景淩好似並沒聽見李禾的告罪,半晌才緩緩問道;“李卿,你說,這殉葬之風是什麼時候開始盛行的?”
李禾一臉惶恐的跪了下來:“陛下恕罪,臣不敢妄言太祖之事!”
景淩敏銳的捕捉到了李禾口中的太祖,這才想起殉葬一事是自己的爺爺最先開始的。
當初下旨無子妃嬪殉葬的聖旨還是他老人家親自派人寫的。
景淩一下子說不話來了。
這能怪誰?
上行下效,不過是為了討好上麵的人罷了。
隻是景淩敏銳的捕捉到裏麵隱含的危機。
看來是要跟內閣商量一下了。
景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禾,哭笑不得:“李卿快快請起,朕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等李禾起來之後才說道;“朕對卿講的事情很有興趣,隻可惜朕如今怕是沒有機會再看到卿說的這一切了。”
李禾趕緊說道:“陛下放心,臣定會時常寫信將途中遇見的趣事告知陛下的,隻希望陛下到時候不要嫌棄臣的文筆粗陋就行。”
景淩聞言哈哈大笑:“若你這個古今第一六元都說自己的文采不行,怕是這天下便有文筆可以的人了!”
李禾謙虛道:“這些都是因為先帝的恩德,臣不敢驕傲。”
景淩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驕不躁,很好。”
接下來景淩又跟李禾說了兩句閑話,這才讓他退下。
等李禾離開之後便讓人將內閣的閣臣們全部喊來,他有大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