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
元歌將房門解鎖開，將鑰匙交給西施，看著她走了進去，摸索著開牆上的燈。暖黃色的燈點亮黑暗，入目是整齊溫馨的布局，入門左側是半圓形的浴室，有軟和的床在正中靠牆，有貼著壁畫的木板牆，還有一個小桌子。
“你今晚就在這睡。”
元歌將手中袋子丟給了西施，她愣了，連忙雙手接住了。裏麵是前兩章夏使者給的一張史詩皮膚卡，戰令幣進階卡和剛剛她想當出去的手鐲。
元歌轉身就關上門走。
西施想都沒想，追了上去。
元歌停住了，沒有回頭。西施想開口，但是什麼也說不出。攥住他的衣角的手悄悄放開了，史詩皮膚卡順勢放回他的口袋裏。
“嗯？”
元歌準確捏住了她指尖，製止她的行為。這樣的小把戲，如果不是他與生俱來的敏銳，或許都難以察覺。
【我已經拿了你的很多東西了。】
【不能再要了。】
西施被揭穿了，有點不知所措地紅了臉。在她看來，元歌已經幫了她很多了，從陷入絕境時的天降救援、還有高額的治療費、還為她擋了很多未知的危險、帶著她逃跑，還有貴重的頭飾。現在又是史詩卡，元歌雖然她在無皮村呆很久了，但是她記得，元歌師兄也沒有史詩皮膚。
她不能再接受了。
但如果她此時不給元歌師兄一個拒絕的理由，或許他會……生氣？
呃，不是很好辦。
元歌垂眸，無聲看她，莫名的壓迫再起。西施下意識抓緊了他的手，連同那張史詩卡摁回口袋裏。
但是手……有點抖。
【下一次商店有什麼新出的皮膚，我陪你去買吧？元歌師兄！】
【好不好呀？】
元歌指尖夾著紙條，隻瞥了幾秒。清秀圓潤的字跡，筆鋒很短有些歪。隻有在緊張和害怕的情況下，西施會這樣寫字。
上麵的語氣很委婉地委婉地表達拒絕。他能感覺到，西施深藏著對他恐懼。
他今晚，有點嚇到她了。元歌沉默，看她縮著戰戰兢兢的，許久之後才“嗯”了一聲。
“我解決些事情。”
“早點睡。”
西施愣了愣，這次沒有再追問什麼。隻是寫了一張交到他手中，目送他離開。
【元歌師兄，】
【別殺無辜的人。】
“嗯。”
元歌答應，西施心中的沉重卻沒有消散。進了浴室簡單洗漱，順便將手中的血跡洗掉，簡單地包紮好。躺著柔軟的床，望天花板翻來覆去。
腦海中一直閃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張張扭曲的死去的臉……心裏早已有了極大的陰影。
“嘣！”重物撞擊和什麼叫聲是樓下似乎傳來什麼劇烈的動靜。等等，元歌師兄是在樓下嗎？！！
西施被嚇了一大跳，害怕地攥緊了被子蒙起頭。但還不放心，還是想看看元歌。
她握緊把手打開，卻紋絲不動。
門，從外麵，被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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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了，啊啊！！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覬覦您師妹的鈴鐺，放了我吧……！”
“求您，別殺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店員睜大驚恐的眼，腦袋和四肢都被絲線纏繞勒出血痕，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
“別叫。”元歌表情淩厲，一腳踩在他的臉上，重重地碾了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懂嗎？”
店員拚命點頭，劇痛和恐懼讓他不敢言。一旁的高大傀儡順勢聽從指令，將他拖到一旁，元歌指尖絲線拽拉著大門關閉。
接著拿出一瓶綠色的藥劑瓶，傀儡架住店員，摁著他抵靠在桌上迫使他仰起頭來。元歌捏住他下顎，一把灌了進去。
“赫赫……”
“咳，赫赫……”
店員被這突如其來的藥劑嗆到。但嗆出的一瞬間，他表情陡然巨變。瞳孔眥裂，似哭非笑的僵硬，又扭曲地咽下了。
芳香又苦澀的液體灌入喉，店員腦海中的猜測一瞬間被確定下來，立刻意識到——這是救命的藥劑。
這個操控傀儡的男人，因為少女的憐憫請求，而對他沒有痛下殺手。
“留你一命。”
“你知道該做什麼。”
元歌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抽過紙巾，將一根一根手指擦幹淨，傀儡得到指令，將地上店員拖進椅子上，把血跡汙垢處理好。
“是是，是……大人。”
店員斜靠在椅子上，外表傷口已經好了，臉上還殘留血痂印。他捂著已經恢複的手臂，恐懼烙印心底。眼中再也不敢有絲毫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