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懊悔地想，自己的行為太過於逾越了。咬著吸管，低著頭像一隻鵪鶉。全然沒注意到元歌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等她吃飽了，想起身去結賬，元歌麵無表情地把她拉住，自己去了。
雖然是西施說的請客，但他也不會讓女孩子付錢。
“小姑……夥子，你喜歡她啊？”阿姨在一邊看得起興，雖然好奇。但也不打擾他們，本來是想問西施的，沒想到來的是元歌。
“……”元歌有些羞惱。把錢給了她，也不管有沒有找零了。帶著西施離開飯堂。
回宿舍的路很快就到了，教學樓那邊的鍾聲敲響，奏響空靈的樂曲。這是放學的鈴聲。
“我到了，元歌師兄。”西施站在台階上，朝他揮手。
“嗯。”元歌看她，即使是站在那裏，也離他很遠。這條回宿舍的路他已經走了很多遍了，與她一起走的次數不過爾爾。
但不管有多麼的長，總有到達終點的時候。他垂眸，他希望……
“到家了也要告訴我！”西施歡快地用手卷成喇叭喊他，聲音帶了些疲，眼睛下方有些黑。
“嗯。你早些休息吧。”
元歌轉過身去，不去看她。
西施看著元歌走出老遠，像是心意相通那般。元歌沉默地轉過了身，她對上他的冰塊臉，沒忍住，笑出聲。
“怎麼還不進去？”
“元歌師兄，我陪你回宿舍吧！”
“嗯？”元歌有些僵硬，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但內心劃過一絲淺淺的喜悅。
“走吧。”西施蹦蹦跳跳地從台階蹦下來，落在元歌身前。
你送我回來這麼多次了，現在，也到我送你了嘛。元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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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滿很滿意西施的作業速度，交給老夫子老師的時候還被表揚了一番。再加上小滿最近幫助學院做了很多“好事”，夫子大發慈悲允許小滿休息半天。
小滿收拾好了一大包行囊，全部裝進機關行李箱裏，扔在西施家。然後折返“乖巧地”把武道那幾根樹樁擺整齊，打掃牆縫上的蜘蛛網。就連老夫子書架上積塵的書籍都認認真真擦幹淨了，找了個陽光充足的地方，攤開曬。
書香飄遠，清風吹動書頁在翻。
“小滿，這幾天，竟然這麼聽話？”
“不會是……”
老夫子心頭一跳，生怕她又到哪裏闖禍了。照例來檢查小滿是否認真學習武道時，急匆匆來到內院將門推開，入眼卻是整潔如新的陳設。
姬小滿不在，但到處是她的痕跡。
“不錯，不錯，小滿。長大了。”老夫子欣慰地點點頭，老臉上眼淚縱橫。天知道姬小滿有多麼難帶，長大了更是破壞力驚人，見到垃圾桶也想踹一腳。好不容易成年了，終於懂事了。
他也算是熬到頭了，他總算是把小滿教好了。老夫子眯著眼，慢悠悠地穿過最裏間的房屋。那裏麵對著朝陽，采光最好，小滿喜歡在那裏摸魚、休息。
“小滿。”
“今天有沒有好好練習……”
老夫子在門口喚了幾聲，沒有人回應。安安靜靜，屋內清脆的風鈴聲叮鈴鈴地響動。他等了一會，又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