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無奈隻能買下了那對耳環。
她輕聲叮囑著,帶了些威脅:“不許亂傷人了,聽到沒有?”
翠綠色的珠子果然閃爍了,像是回應西施的話語。
大喬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還想去摸。這一次,珠子沒有任何反應。她驚歎極了,“哇,真的好通人性哦!”
“真聽話。”西施欣喜地用指尖觸碰它,也買了一個漂亮的盒子裝好。
“我們再逛逛吧~”大喬帶著西施又到處遊玩,累壞了。才去找傳送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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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送大喬回到宿舍,才與她揮手告別。
“西施姐姐,下次見啦!”
“喬,下次見!”
大喬推開門,自己今天已經玩了一整天了。還是沒有看到司馬懿和馬超的身影,這樣不被束縛去玩的感覺真是好。
“懿哥看到我給他買的禮物。一定會很開心。”大喬將彎月手串的禮物盒放在馬超的桌子上,轉身來到了司馬懿房前。
不過平時門都是鎖起來的,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過司馬懿的房間了。大喬隱隱約約記得在很小的時候,剛來到這裏,什麼都很害怕,懿哥給她睡床上,他就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我就在這裏陪你,別哭了。”司馬懿擰著眉,看著在自己身上猶如八爪魚的小女孩。拽下來,他又把她放回床上。
“可怕……的,嗚嗚。”
“沒有可怕的,那隻是你的心魔。”
“嗚嗚……我不要。”大喬又從床上跳下來,抱著他的腿不放,抖得很可憐。
“別哭了。我真想揍你,”司馬懿揚起高高的手,看著大喬以及下意識抱緊的姿態,那雙清淩淩的雙眼映出他的模樣。
“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我真會揍你。”
他最後也隻是將她抱在懷中,小女孩那麼軟和,連哭都那麼克製。司馬懿生疏地順著她的背。“……怎麼這麼愛哭?”
“沒有人會把你丟河裏,他們已經死了。”司馬懿冷硬地安慰,他從來不知道怎麼哄小朋友,此時有些束手無措。身為與諸葛亮並肩的稷下天才,竟然被一個耍賴的小女孩給製住了,說出去都要被笑話。
想起他將馬超帶回來時,也是這樣不吃不喝,哭著不說話,像一頭小狼,齜牙咧嘴。餓了幾天後,吃飯都幹了三碗。就乖多了,還想要抱著睡?他早就一腳把馬超踹進自己房間裏。
“閉嘴。”司馬懿居高臨下地看著馬超,指了指床,“自己睡。”
“哇嗚嗚……”但大喬隻是哭,睡著了也不鬆手。司馬懿便沒了轍。
……
大喬不記得是最後司馬懿妥協了還是她哭累了,那一天睡得很安穩。
醒來時,枕頭全是淚水,連同那件稷下的校服。身邊那個黑白發的青年安穩地躺在她身旁,任憑她抱著手臂。
而自己的腳都環住了那勁瘦的腰上,手上還攥著那根指頭。
大喬睜著眼睛一動,司馬懿就被驚醒了。他睡眠向來極淺,轉頭,聲音很沙啞。
“醒了?”
“司馬懿大人,我……”
“你不用跟他們這樣叫我。”司馬懿眼皮一跳,把她臉遮住。
“好的,大人,您不要去上課嗎?”大喬移開那隻手,怯生生地問。
“請假了……不要這樣叫我。”
“不,不行……那您救了我,又收養了我……我,便認您做義父吧,我,我可以,永遠陪在您身邊孝敬您。”
“您,我我可以,叫您義父嗎?”大喬眨著眼睛,又蓄滿了淚水,坐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一顆一顆大滴大滴的淚珠。司馬懿看著她,聽到她又換了個詭異的稱呼,眼神微眯,“哭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隻知道他在這裏,就好委屈好委屈了。
“怕我扔掉你?”
“我,”被戳破內心想法的小女孩一哆嗦,她縮在被子裏的手捏緊了。“我……”
“那你別哭了。”
“嗯……”小女孩點點頭,又有點想哭。
“還困嗎?”
“不,不困了……義父。”大喬睜大了眼,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她此刻黑眼圈很重。
“……”
……糾正了一個早上,司馬懿讓大喬把以前那種亂七八糟的稱呼忘掉,後來就一直叫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