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人腳程不快,很快,君之淩就在一座不知名為何的宮殿上看見了他們的身影。
君之淩匍匐在宮殿上,見那五人跟在一名提著燈籠引路的太監身後,行走在昏暗的宮道間,步履慢慢。
他們還在小聲交談,宮道無人靜謐,因而這些交談的聲音在夜裏有些清晰,清晰到宮殿上的君之淩都能聽清。
“這一次,就是你的錯,說右胸不好?說什麼左胸?唄君之淩抓住錯處,我看陛下怎麼饒你!”
“我有什麼錯,我們事先又沒有商量過,我怎麼知道君之淩問什麼,你們回答什麼?怎麼就是我的錯了?”
“怎麼不是你的錯,還有君之淩都能第二個問題,你連自己的伴生魂獸受沒受傷都記不得,隨隨便便就回答了,兩個問題,都是你出錯了!”
“我!我!不知道......君之淩她......”
“夠了!這些事都是小事,重要的是陛下怎麼想,陛下交給我們這個這麼重要的任務,我們搞砸了,想想怎麼交代吧!”
“這件事誰都逃脫不了。”
這是龍族族長的聲音,他與其他幾人對比,九比較沉穩。
“陛下交代任務給我們,我們知道這些事,陛下,恐怕不會留我們了......”
“什麼?!為什麼?!”
“怎麼會?!陛下怎麼會這樣做?!”
“隻是可能,希望,我們對陛下還有用處,否則,誰都逃脫不了!”
幾人爭吵不休,隻有趙族族長未開口。
君之淩想,他應該是這裏幾個人中最真心實意想要她死的人,畢竟,趙子成確實是死在了隕星陵,她也確實和趙子成有矛盾。
趙子成死去的第一時間,毫無意外的,趙族族長隻會盯上她。
那他現在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怎麼弄死她吧?即使真相沒出來,他也想在第一時間報複與他兒子有矛盾的她吧?
腦子裏是這樣想的,但是君之淩鳳眸裏居然出現了興致盎然的色彩。
她頗為激動的笑了笑,心裏仿佛在刀尖上起舞,那樣酣暢淋漓。
我倒想看看,是你們先殺了我,還是我先殺了你們。
太監走在前麵引路,自然聽見了後麵幾人的爭吵,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仍舊恭敬的垂著頭,步履沒有絲毫變化。
是見過很多大場麵,所以太過沉穩冷靜,還是早就預料到們所說的話,以及今晚事件背後嘀嘀咕咕真相。
君之淩更傾向於第二種。
這名太監步履輕盈沉穩,矯健的身材隱蔽在太監服飾裏麵,身體以一種隨時爆發的姿態走著。
看得出是個高手。
所以,嚴晟睿應該預料到她很有可能今晚就去尋仇,早早的就將這太監安排在這五人周圍。
君之淩輕笑一聲,通知識海裏的小麒麟和羿鬆,隨時準備出來作戰。
她向前跑了幾步,手掌一揮,一道大靈師境五層的靈力頃刻間就刺穿了藍衣男子的腦袋。
藍衣男子當場倒地,吐血身亡。
這一下,剩餘的幾人霎時就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圍成一圈,低吼著防備:
“是誰?!趕緊出來!”
“出來!這裏是皇宮,容不得你放肆!”
撤去周身的隱蔽,她腳尖一點,輕輕一躍,就躍到了那五人的前麵。
她輕輕一笑:“是我,看這裏。”
五人立刻轉身,虎視眈眈、頗為緊張的看著君之淩。
“君之淩!你敢在皇宮殺人?!陛下和娘娘都在此處,你怎麼敢!”
他們好似絲毫感受不到危險,腳步挪動,挪到那名太監身後,咧開嘴瞪著她,小人得誌的模樣。
“君之淩,你死定了!”
太監將燈籠拋下,站直身體,抬起眼,細長的眼眸極其冷靜的看著君之淩。
這下子,君之淩就明白了,原來還真是請君入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