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深深的歎口氣。
“我曉得了。”
夜色漸深,趙時錦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隱約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
她停了片刻,很確定是隔壁秦明揚房間傳來的。
她坐起來,利落的穿上衣裙飛奔出去。
房門一開,門外之人愣神,很快,一把利劍直直朝著她刺過來。
躲開這一劍,趙時錦伸手去摸腰間的鞭子,這才想起來方才太著急沒有戴,這會兒再回去已經晚了。
趙時錦凝聚內力,一拳將黑衣人打倒在地。
院內,扶風正在和一名黑衣人打鬥。
後院除他們之外並無其他僧人。
秦明揚坐在輪椅上,聽見動靜朝她招手,趙時錦跑過去。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秦明揚搖頭,蹙著眉道:“扶風不是他的對手,快帶我去找師父。”
方才被趙時錦幹翻的黑衣人已經從地上爬起,攔住二人的去路。
“你真以為你那個師父還能好好的?”
秦明揚眯眼,聲音微沉“什麼意思?”
趙時錦聽黑衣人說話有些耳熟。
黑衣人桀笑一聲“我們早就得到消息,明善今日回京,所以早有準備,你將東西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條生路,否則……”
什麼東西?
趙時錦心中疑惑。
一眾黑衣人破門而出,將後院圍的嚴嚴實實。
秦明揚總算知道他師父說他可以置身事外是什麼意思了。
手心的核桃快速的旋轉。
“孟契安,你以為你戴個破麵巾,我就認不出你們了?”
孟契安將臉上的麵巾扯下來。
另一名黑衣人將扶風丟過來,也揭開了臉上的麵巾。
“六皇子?”
趙時錦驚呼。
六皇子朝她一笑,“是我,我們又見麵了,趙姑娘。”
趙時錦可沒忘記六皇子之前想害她那一茬兒,見到他真不是什麼好事兒。
秦明揚攥著手裏的核桃玩兒,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這山裏就是冷,不如進屋談談?”六皇子笑容玩味。
秦明揚也笑“我有說不的權利麼?”
很顯然沒有。
六皇子將二人“請”了進去。
趙時錦用眼神問他怎麼辦。
秦明揚微微搖頭。
四方令果然是個燙手山芋,六皇子又能對他師父做什麼?擺明了是師父不想管這事兒。
或許,師父對皇伯伯心裏是有怨恨。
“明揚,我倆雖然從小就不太對付,但本殿下心裏是很欽佩你的。”
趙時錦一聽這話,就萌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場麵有些似曾相識啊,很像是她被關在天牢裏六皇子跟他說話時那感覺。
六皇子是個愛畫大餅的男人,不止愛給女人畫大餅,還喜歡給男人畫大餅。
隻聽他接著道:“你若肯投靠我,我保證,你在我這裏的地位不會比在太子那邊差。”
趙時錦“……”
真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秦明揚似乎很感興趣,笑著道:“這感情好,六皇子也知道,我行事向來憑心情,東西當然可以給你。”
六皇子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當真?”
秦明揚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孟契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