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告禦狀(1 / 2)

許大頭出了城,令大家分散,尋找郡王爺。足足找了一天一夜,才在郡王侍衛的帶領下,從樹洞裏把王爺挖出來。

二皇子陳時派的白衣人其實也在查找,但他們不認為這個養尊處優的王爺,能在數九寒冬下生存三天。這都第四天了,查探之人陸續回撤。他們把主要精力全部放在各路口守兵上麵,那裏的頭領及心腹都認得安樂郡王。

安樂郡王陳儒見過許大頭,壓運銀子的守兵嘛。這也是護衛敢跟他們接觸的主要原因,二百萬銀子不是小數目,做為看守人,必然值得信任。

不過,這人以前是鎮北王屬下,他挺看不起這些大老粗的,不過麵子上做的挺好。如今要人家救命,這態度自然和藹許多。

緩了半天,吃些熱食,陳儒精神多了:“許將軍呐,孤王的兒子如何了?”

許大頭答:“不曾見到,不過王爺可以說下他們到過的地方,我再派人去找找。”

安樂郡王倒是認真仔細地說了。

許大頭點點頭,不是什麼難事,傳下口令:“你們到各處再找找!另外,但凡見著白衣人就地處決!不,還是留活口。都抓回來!”

時間不長,許大頭他們抓了零星幾個白衣人。

嚴刑拷打下,卻一字不吐,這些人都是死士。

士兵四下探尋,郡王的兒子是一個都沒找到。但是根據他們回稟的痕跡推測,許大頭敢斷言,幾乎沒什麼希望了。

陳儒似乎也明白了,他如喪考妣,失魂落魄。半晌,用手捂臉,失聲痛哭。

初始,許大頭有點同情,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尼瑪,沒完沒了啊!

他不由翻翻白眼,鎮北王氣勢如洪,如此膿包的王爺,還跟鎮北王一個祖宗,果然龍生九子,各不相同。太真丟人了!

等這家夥安全了,不會把咱滅口吧?

忽然有士兵來報:“屬下尋得一絲線索,不知可有用處?”說完,取出一塊帕子,那裏麵包裹著一縷紅線。

“呈上來!”

陳儒,侍衛,許大頭輪流觀看這絲紅線。研究半天,許大頭行伍多年,認出來了:“估計這東西是頭盔上的盔纓。”說罷遞與王爺。

士兵此時回話道:“這是我們在西北邊的小樹林裏發現的,那裏痕跡雖被掃得挺幹淨,可這些天沒下雪,還是叫兄弟們從樹枝上發現了。”

許大頭點點頭,他回身想再問問郡王。不曾想卻看見這個郡王,身如篩糠,稀裏嘩啦,居然尿了!

許大頭皺了皺眉,隨即,揮了揮手,令周邊士兵都下去。

“王爺,你這是?”

陳儒哭喪著臉,抽抽嗒嗒的說:“許將軍啊,你看這縷盔纓,末端沾著點黃絲,這黃色隻有皇子侍衛才能在盔頭上用。無論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都是未來皇儲,孤王我可怎麼辦啊?”說完又開始哭上了。

許大頭一時也頭疼不已,他不過是一個大頭兵,出來救王爺,至於以後發生什麼,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王爺,先換身衣裳吧。”他聞著一股子尿騷味,頭痛的招來二個人,扶著王爺進了帳篷。

不說安樂郡王如何頭痛,許大頭收攏自己麾下士兵,他有些懷念在北疆沙場的生活。唉,都是老娘們誤事!

等陳儒換了衣服出來,看著人都精神了不少。原來這段時間,他也琢磨出了主意。“許將軍啊,你護送我直闖皇城,我要見皇帝陛下,告禦狀!”

許大頭吞了吞口水,闖皇城啊!他有些膽怯:“王爺,這事不好辦呐,不說各個路口守著的那些兵丁,單說守著城門的五城兵馬司,就不是好惹的。”

陳儒此時卻有著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氣勢:“不怕,不管怎麼說,孤也是皇帝親封的安樂郡王。先皇唯二的骨血,如今我遭此大難,還不興我告上一狀!

咱又不是造反,這一狀要是告得好了,說不定能把那二個小崽子拉下馬!孤王日後也不必再擔驚受怕。”

許大頭沒說什麼,本來他就是一個兵,指哪打哪,可這事太大了!他不敢妄下決定。

於是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應聲。

陳儒抓住許大頭那雙粗糙的大手:“許將軍啊,多虧你救了孤王的性命。雖說孤王沒什麼本事,可在徐州的封地孤王還是能說上些話的。如今徐州尚有一駐三品守將軍空缺,孤王願舉薦將軍!”

許大頭心動了。

他在楚陽的策劃下,能離開鎮北王,固然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但要說他沒私心,也是不可能的。

吳江是個什麼東西,他能不知道?隻知道吃喝玩樂,克扣軍餉。

可如今人家升到從四品的副將了。自己貪圖享樂,留在好地方了。可要是能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