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易掀開簾子,一眼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笑吟吟地站在那裏,她看上去比自己夢裏更加的好看,或許是自己記憶中的她,還是她生澀的樣子,現在的她已經成熟。
“你來了,這邊坐吧!”
年穗穗把白木易讓到自己對麵坐下。
白木易就發現自己的麵前放著一疊紙和一支筆。
“我看不懂手勢,聽鴿子嫂說,你讀過高中,就準備了紙筆,你想說什麼,可以寫出來。”
白木易突然感覺眼睛有點發脹,他抬了抬頭,使勁兒地眨了幾下眼。
“我家裏的條件,想必鴿子嫂已經跟你說了,家裏就我一個孩子,所以如果結婚,是要在我家裏住的,這個你願意嗎?”
白木易連連點頭,見年穗穗不說話,又連忙拿起筆,在紙上寫道:“願意的,小姑跟我說過了,我願意入贅才來的!”
年穗穗的視線落在了白木易的脖子那裏,一塊十分顯眼的青紫。她知道,白木易在遇到想說卻又無法說出來的話時,就會產生自我厭棄的情緒,便喜歡用這種自殘的方式掐自己的嗓子。
一隻白皙柔軟的小手摸上了那塊青紫……
白木易隻感覺一股電流從她的小手借由他的脖子,流過他的身體……
他低頭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往前傾了傾身子。
年穗穗很快意識到了不妥,飛快地收回了小手。
白木易呼吸急促,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年穗穗,仿佛是要把她刻進心裏。
年穗穗眼神躲閃,前世的時候,兩人是夫妻,她心疼白木易,就會用手撫摸被他掐的青紫的地方,剛剛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紫,一時沒控製住……
第一次見麵就這樣,不知道白木易會不會覺得她很輕浮。
“對、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無論怎麼解釋都無法抹去她剛剛不合時宜的舉動。
年穗穗雙眼一紅,眼淚大顆大顆的就落了下來。
這是她的殺手鐧,前世的時候她就知道,無論她做錯了任何事,隻要她一哭,白木易就會心軟原諒她。
白木易手足無措地看著年穗穗落淚,他想安慰,卻說不出話來。隻好拿著筆在紙上飛快地書寫著:“你別哭,我喜歡你摸,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怪你,你想做什麼都行,我很願意……”
白木易寫一句劃一句,最後十分無措地,看了看流淚的年穗穗,重新拿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你要是不嫌棄我是個啞巴,我願意跟你結婚,入贅,一切都聽你的。”
他寫完,拿起那張紙放到年穗穗的麵前,示意她看。
年穗穗接過那張紙,嬌嗔地瞪了白木易一眼,然後一下一下折了起來,心想,放著以後有用。
白木易的眼睛落在年穗穗的小手上,她每折一下,他的心就緊一下,一直到她折了三折,然後把紙夾到了一本書裏,這才看向白木易。
白木易像隻等待主人撫摸的小狗,目帶祈求地看著年穗穗,他希望年穗穗現在就做出決定,如果能看上他,他以後一定事事都把年穗穗放在第一位。假如年穗穗沒能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