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穗穗笑了笑,沒繼續說下去,但晚上吃飯的時候,卻大方地拌了個黃瓜變蛋,還專門為年滿倉滿上了一盅高粱酒。
年滿倉頓時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明白年穗穗這樣做的原因,心裏有些酸澀。
原來他隻要稍微對家裏人好一些,就能得到更多的回報!
可自己以前就是豬油蒙了心,越想越覺得見自己以前做得事,到底有多混蛋!
年滿倉舉起杯,一飲而盡,辛辣入喉,他的眼圈兒卻紅了……
一周過去後,李青山為白木易診了脈,針灸完之後,為他抓了藥,讓他繼續喝。
年穗穗心裏“咯噔”一下,換了個方子……
從李青山的神情中可以看出,白木易的嗓子見效不大,想到這幾天為了打井,白木易幾人忙的腳不沾地,就連喝藥,也都是要等到晚上回來之後才有時間。
年穗穗有些愧疚,想著是不是再找個人先把白木易個替換下來,讓他在家好好歇歇。
李青山看出了她的心思,想了想說道:“你不要著急,治療的過程是需要摸索著來的,見效的快慢也是有很多種因素造成的,你不必焦急,見效慢並不是沒有效果,木易現在除了嗓子之外,其他都很健康,你要是讓他整日在家待著,他自己也待不下去了的,到時候著急上火,反而對嗓子更不好了!”
年穗穗一聽,頓時打消了讓白木易在家歇著的念頭,仔細想想確實有點不合實際,白木易一個身康體健的壯勞力天天不去上工,村裏的大嬸大媽們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給淹沒了。
“好吧,那就按師父說的,再喝一周看看效果吧。”
師徒倆又討論了一番白木易嗓子治療的問題,還沒討論完,就聽到封元魁熟悉的聲音:“劉姨,忙著呢?”
劉衿笑著道:“封同誌來了啊,快進屋去吧,老李和穗穗都在呢!”
封元魁把手裏提著的肉遞給劉衿:“來的路上看到公社那裏剛好有新鮮的肉,就割了二斤過來,劉姨你別嫌棄啊。”
“這可使不得,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
“劉姨你就收著吧,喝了李先生開的藥,我得病有了起色,這是孝敬李先生和您的!”
劉衿客氣了幾句,知道封元魁是真心送的,也就沒再推辭,開心地收下了。
知道年穗穗在裏麵,封元魁也就不著急進去了,劉衿在壓水井旁邊洗衣服,他就蹲在一邊看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劉衿說著話。他時常在外麵跑,是個會來事兒的,沒一會兒就逗得劉衿笑得合不攏嘴了。
年穗穗聽到外麵的動靜,以為封元魁很快就會進來了,誰知等了許久也不見他進來,不免有些奇怪。
“師父,封大哥得了什麼病啊?他怎麼一點也不著急看啊?”
李青山幹咳了一下,封元魁的病,的確是不方便在年穗穗在場的時候看,他看了年穗穗一眼,隨手哪裏一本手劄遞過去,說道:“我還有事,你把這個拿回去看看吧,有什麼不懂的再過來問我!”
年穗穗接過來一看,這本手劄她已經看過了,她挑了下眉,師父有些不對勁兒啊!
她剛想開口拆穿李青山,轉念就想到了外麵跟劉衿話家常的封元魁。
結合在封元魁來找李青山看病,卻在知道她在屋裏時,不願意進來,而李青山又很明顯的是想要把自己給支走,她地頭略做沉思,一個念頭就浮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