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扶皇宮,落魚宮。
七公主柴小妮,哦不,現在應該叫薑沉魚。
這位回歸皇室三個多月的女子,越發的成熟。
明明才二十不到的年齡,已經生的沉魚落雁。
她穿著華麗唯美的雅裙,坐在主殿的高台上,而下麵,竟是坐著兩排當朝高官。
她身後站著兩人,一白臉,一黑臉。
白臉戴著黑色高帽,月牙眼,給人一種就算在發怒也是帶著笑意的感覺。
黑臉則戴著白色高帽,額頭上倒著的川字紋,似乎看任何事物都不爽。
“各位,不知今日見本宮因何事?”
薑沉魚不再稚嫩的臉頰略施粉黛,更是平添一抹韻味之美。
她知道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但是她不可能明說,有時候就是得讓他們自己提出來會更好。
下方十幾位高官嗬嗬笑著,互相對視幾眼,似乎都在等著某人發話。
果然,有一位年齡半百,麵容肅穆的男人站了起來,他不苟言笑道:“既然殿下發話,老臣不懂拐彎抹角,便直入主題。”
“當然,太師有話直說。”
薑沉魚屬於長相柔弱的那一類美女,從小又是在柴家的各種嗬護中成長,對於禮節,她掌握的恰到好處。
微微一笑的容顏,不做作很自然。
“三公主這些年來功高蓋主。”
大扶太師劉扶民開口便是王炸。
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薑沉魚也是秀眉微皺,怎麼也想不到身為朝廷正一品大員的劉扶民竟敢公然說皇室的歪語。
隻是她不動聲色,而劉扶民之所以說一句便停頓,就是想看看薑沉魚聽聞此言後的反應。
他人如其名,一生隻為民,開疆拓土他沒這個本事,但是守民守業他功高至偉。
實在是薑冷霜以勢壓人,導致如今大扶武官橫行,文官幾乎都快沒了話語權。
見薑沉魚沒什麼過多的反應,他這才帶上了一絲笑容道:“三公主如今的勢力遍布大扶全境,不僅南疆人聽命於她,就算是後來打下的蓬萊仙島,上麵的守軍也都是她的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陛下畏懼於她,老臣卻是不怕死,”
說到這裏,劉扶民再次停頓,低頭思索片刻,又毅然決然的抬頭沉聲道:“接下來老臣要說的話,就算是會被殺頭,老臣也要說出來!”
薑沉魚不語,目光緊盯著與她對視的劉扶民。
“說。”
皇室威嚴不容挑釁,但是薑沉魚對於皇室的感情遠遠不如柴家。
“眾所周知,大扶皇室自建朝以來一直都姓薑,六代帝王哪一位不是國之明君?如今皇室內陰盛陽衰,民間傳言都是三公主克死的!包括其它幾位公主殿下也是死的死,殘的殘,何其荒唐?!”
劉扶民語不驚人死不休!
台下眾人紛紛低頭,本以為是來讓七公主為他們主持公道,怎麼太師自導自演啊?這些話可從沒跟他們商討過啊!
如今他開口一說,自己等人與他同來,豈不是都成了默許之人?
太師啊太師,你要害死我們啊!
薑沉魚原本楚楚動人的模樣,此時也覆上一抹陰霾。
這劉扶民一語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