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那啟止一個疼字可以形容,那比剛剛劃上去的時候還疼。
疼得眼淚花兒亂蹦,應姑娘萬分氣憤,要說她可真夠倒黴的,這傷口本身不怎麼疼了,掉了次湖,好不容易又不怎麼疼了,這又被人硬生生的給撞了上來。
恐怕,比上次還要麻煩不隻一倍啊這。
然而,更大的麻煩還在對麵,那人冷著一張臉,卻不在管她了,一雙眼睛冰冷的盯著被鐵風護在身後的金湘玉,殺意大到連應雪柔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該怎麼辦……
應雪柔咬牙,準備再戰,奈何胳膊實在太疼,她實在是辦不到如同小說裏電視裏演的那些人一般強忍著上陣,她現在是一動就疼,哪怕是動動嘴,她都覺得疼。
一瞬間,如潮水般,萬種現場應急方案閃過腦海,卻是發現那些電視劇裏演的大都不現實,小說裏的又太過理想化,壓根沒有一條值得她現在實施的正常方案。
然而……
咱不愧為穿越女,有穿越黃金定定律時常眷顧,雖然這嚴重導致了我大事小事麻煩事不斷,但也相對的,遇到危險總能化險為夷,最終無事。
於是……對於那黑衣人來說赤祼祼紅果果的杯具就那麼突然之間發生了。
他還沒有飛奔急走到鐵風及金湘玉麵前動手,就突然之間被一把劍攔路而住,兩人碰碰啪啪的打到一邊去了。
呼……
應雪柔大鬆一口氣,終於來救兵了,不然她可算是死定了。
江青走了過來,看她抱著胳膊那樣子,不由更加獰緊了眉,語氣卻不是一般的冷淡“你沒事吧”
他這態度,直接導致應姑娘傲嬌了“不關你事”
江青掃她一眼,沒再多說,直接拉著沒受傷的一隻手就往回走,應雪柔恨恨的吼“江青你幹嘛,疼的”
你丫別以為沒捉受傷的胳膊就不疼了,這樣拉扯著姐照樣疼啊疼,以前她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啊,雖然說不是嬌生慣養,但哪輪得到她受這種嚴重的傷,猶記得那會兒被銷紙刀割那麼一下都疼得眼淚花亂跳的。
江青停了下來,口氣依舊不善“你還知道疼”
“廢話”應姑娘怒了“你丫敢情不知道疼是不,那我割上你一刀試試”切,還敢說她,要不是他一直騙她,她那天至於傻傻的去阻止他動用內力直接導致自個兒反倒受傷?
江公子瞪著應姑娘,就那麼氣呼呼的不說話。
瞪她?
應雪柔瞪回去,他丫的有什麼權力這麼瞪著她,她變成這樣都是誰害的,還不讓她喊疼麼?
這一來,就跟吃過炸藥似的,一副隨時都會爆炸的樣子,臉黑得跟包青天似的,跟誰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事實明明就沒這麼回事麼。
黑臉包公注重行動,應雪柔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打橫抱起,果斷走人了,留下還在辛苦作戰的聽雷。
江青抱著應雪柔一走,果斷的,金湘玉就拉著蕭風要跟上,蕭風萬分不放心“可是聽雷他……”
“他什麼啊他,你不看江公子都不管的麼,安拉,肯定沒事的”金湘玉持續拉著努力往前走。
“玉兒你先跟江公子走,我留下來……”
“留個毛線”金姑娘立馬炸毛“你現在這副模樣留著也就是幫倒忙的料,你留下來是為了讓他分心照顧你呢還是分心照顧你呢”
“可是……”
“可是個毛線,鐵風我還告訴你了,你要再堅持留下來我就扒你衣服了,把你諒這荒山野嶺的看你一個人怎麼回去”
鐵公子被說服。
專業醫師,這就是專業醫師麼,客棧裏,應雪柔響徹雲嘯的狼嚎聲不斷的傳出,直到,她實在受不了了,大吼“叫江青那斯過來給我包”
嗚……江青那個不專業的都比他包得好好不,最起碼,最起碼……沒這麼疼。
不生氣了,她不跟江青置氣了,他黑著張臉就黑著一張吧,就當她欠了他N多桌子椅子門啥的,隻求他替她包紮吧。
江公子黑著張臉過來輕輕的接過那老大夫手裏的紗布,開始給應姑娘包紮。
“啊!江青你謀殺啊,疼……真疼……”應姑娘喃喃著報怨“江青你到底會不會啊,很疼的你知道不……”
江公子冷眼一掃“要不換秦大夫來?”
應姑娘立馬禁聲,秦大夫?開玩笑,剛剛就是那姓秦的給她包紮的,更疼好不好,那老頭兒估計就不懂溫柔為何物,以為她是桌子啊,不知疼痛,想怎麼拆就怎麼拆,想怎麼組裝就怎麼組裝。
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不住看向江青,可憐惜惜的喃喃:“真的很疼”
“那你還亂跑”江青很沒好氣。
你當姐想麼“金湘玉說要……”
“就你那三腳貓的工夫,能打得過誰”江青黑著張臉剪下紗布,這才看她一眼“下次再把自己整成這樣別再找我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