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劉禹身體出現狀況的時候,劉禹知道了,奇遇往往災難是兄弟的,而且災難很不一起,每次有奇遇在的地方,他都會捎上災難,而有災難的地方,並不一定會有奇遇。
既然知道了和那隻瘋狗有關係,雖然在網上也查了資料,很大可能是狂犬病,而且還是沒治的那種,可醫院總歸是要去的,畢竟有一分希望也不能放棄不是,到了醫院,檢查是必不可少的。什麼內科、外科、混合科、神經科、肛腸科凡是能看的科室都檢查完,愣是沒檢查出來什麼毛病,有個別方麵愣是比普通人還要健康。
在醫院檢查無果之後,劉禹心灰意冷,然後就萌發了要過平靜生活的想法,雖然舍不得那些兄弟姐們,劉禹還是在他們極力挽留之下,在柳城新開的一個小區裏麵買了一套房子,過期了隱居的生活,其實劉禹完全是鴕鳥心態,好,既然看不好,那我就任它發展,他強任他強,清風佛山崗,死我都不怕了,還怕啥,誰知道這一宅就是三年。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除了有時候感覺到異常的孤獨和偶爾像犯羊角風似得身體和思想不受控製的變得異常狂暴外,劉禹的身體空前的良好,這在劉禹看來都是賺的,本來都準備好死了,能活下來就是賺了,就是不知道能賺多少。
掐掉已經燃燒到根部的香煙,劉禹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身體,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想起來了,鈴音理所當然的是潘美辰的我想有個家:“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
劉禹不用看來電顯示就知道一定是皇子打來的,這電話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這個時候打來的肯定是皇子,皇子本名叫何峰,和劉禹一起打過架,同過窗嫖過娼的好戰友、好兄弟。這三年來,皇子每月總會比女人來那啥還要準時的打來電話,叫劉禹出去腐敗一下,還美名其曰讓劉禹出去散散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穿上一身相對比較幹淨的衣服,他們每次聚會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離劉禹住的地方並不算遠,走著也就十幾分鍾,鎖好家門,劉禹就朝著約好的地方走去。
獨自走在大街上,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歡笑著的臉孔,劉禹感覺到沒有一個是屬於自己的,自己就像是一個過客,什麼也帶不走,什麼也留不下,再怎樣的熱鬧,再怎樣的繁華,卻越發襯托出自己的形單影隻,在人群中,劉禹默然抬起頭,卻找不到一張熟悉的麵孔,突然劉禹想到了一句話:
“我是徘徊的街上的幽魂,多麼希望能找到一個能讀懂我的人。”
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巧怡私房菜絕對徹底的貫徹了個中真理,一個很深很古典的院子裏,麵積不大,四間房子,院子裏麵種滿了一些不算名貴的花,相互爭豔,煞是好看。
巧怡私房菜的老板是一對年輕夫婦,菜館名字就是以老板娘的名字命名的,男的掌勺,女的管錢兼跑堂,沒有服務員,完全是夫妻倆人忙活,巧怡私房菜每天隻接待四桌,上午二桌,晚上二桌,從來不會改變,要來吃飯必須得在三天前專門來預約,菜館沒有菜譜,菜全有廚師決定。
男老板名叫孫宇,劉禹的兄弟之一,灰太狼一樣的人物,超級疼愛老婆,為此好多人都叫他灰太狼,當然這僅限於他的兄弟。此人做菜天賦極高,據說什麼菜隻要他嚐上一口,絕對能給你說出來用了什麼料,用了多少料,怎樣改進能讓菜更好吃,堪稱妖孽,而且他在做菜方麵更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做出來的菜有一點瑕疵都不會上桌,哪怕稍微鹹那麼一點點,所以來到這裏的客人根本不會擔心因為不能點菜而吃到不合口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