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早晨總是困,又困又累,起不來,許歡的起床氣也越來越嚴重。好幾次想讓媽媽跟老師請假,早自習不去了,可以多睡一會,但每次都被回絕。
“你這是高三,馬上要高考了,還這麼懶怎麼行。”
“我就是想多睡一會,也就今天早上。”每次都是無力的掙紮,快考吧,考完就好了,許歡是這樣想的。
外麵有點小雨,許歡拿了傘,出門的時候還確認了一下,“媽媽,我出門了。”
每天上學都是一個樣子,今天好巧不巧,看到周渡了,她和周渡是小學同學,初中一直同班,高中也一直保持聯係。每次做早操看到他,他總是從口袋裏拿糖給許歡。但高三以後,許歡總覺得這種朋友關係好像變了。他有時候會摸她的頭,很粗糙那種。他看到她總是笑的很陽光。說實話,許歡對這種改變有點不知所措,所以她有意地避開他,不敢問是不是,他也一直沒說。
“嘿。”周渡拍了許歡左肩膀 然後人站在右肩膀。
“你幹嘛!”好的,意料之中,許歡沒反應過來。
“怎麼好幾天沒看到你,上一次看到你,你還沒理我呢。”
“我沒看到,近視眼,沒戴眼鏡。”許歡看了眼手表。
“我們快走吧,要遲到了。”
說著就快走了起來,還有點跑,五分鍾上四樓沒問題,遲到的話,雖然張一華不說什麼,但要到走廊罰站。
五分鍾果然足夠了,八百米也這樣跑就不怕不及格了。還好卡著點到教室,班主任也還沒來。剛坐下,後麵就傳來一句話,“你遲到了。”許歡回頭就能看到江熾那張賤兮兮的臉。
“沒有,卡點到的不算遲到。”
“你鞋帶散了。”江熾在她耳邊說,熱氣吹在她耳朵上,有點別扭,她低頭,她穿的鞋沒有鞋帶。
“你鞋帶才散了呢!”許歡氣呼呼地喝著水,跑著來教室的,她的喉嚨已經幹透了,可偏偏意外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發生的,剛剛耳邊的不經意又在腦海裏浮現,她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歡歡,你怎麼回事,慢點。”田甜正打瞌睡呢,被這一下嚇醒了,她趕緊拍拍許歡的背,“沒事甜甜,我緩緩就好了。”許歡覺得有點尷尬,因為這個時候,本來在讀書的同學,因為她的動靜,都在往這邊看,班主任也是。
“許歡,你怎麼了嗎?”張一華端著他的保溫杯。
“沒事老師,我隻是嗆到了。”這會也好了,班裏的讀書聲漸漸恢複。
許歡不自然摸了摸耳朵,沒有人察覺,她的嘴角有了一道淺淺的弧度。
江熾哪能想到,她這麼不經逗,不過是湊近了些,將上次她開玩笑說的話原本又說給了她,她還嗆到了,給他嚇一跳。
“我有這麼嚇人嗎?”江熾想,這人不經嚇,萬一哪天嚇哭了,這不得讓他哄。可是事實上,我們這位江大同誌可是連尊敬的母親大人都哄不好。有時候他做錯了事,經常是林曼女士氣到不行了,就拿出自己的水杯喝口水,一邊冷靜一邊勸自己,這是親生的,這是親生的!
至於我們的江大同誌做過哪些愚蠢的事呢,比如前天,也就是大周末,林曼女士打扮得美美的跟小姐妹出門逛街。
出門前一秒,江熾在被窩裏。
三秒鍾之後,“阿言,來我家打遊戲。我媽?我媽出門逛街去了。”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陳澤言對林曼女士也是有點怵的,畢竟小時候倆人一起闖禍都是一起挨罵。
陳澤言走到江熾家花了兩三分鍾,這個時候天空中還飄著小雨,他按響了江熾家的門鈴,在路上編輯好的一條信息在門開的那一刻發了出去,因為出門不看天氣的某人剛剛跟他說待會要出門。
總共開了五局遊戲,他倆輸了四局,隊友的遊戲技術菜得像狗屎,江熾感慨,真踏馬帶都帶不動。
打第六局的時候,江熾忍不了了,一頓優美語言瘋狂輸出,再加上房間也沒有那麼隔音。剛進門的林曼女士,和她的小姐妹,說著笑呢就聽到了來自江同學親切的問候。
最後的結果是,林曼女士讓江熾對著關機的電腦屏幕,沒錯就是黑屏的電腦屏幕,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溫柔安撫,沒錯就是三個小時。
陳澤言:我跟你打遊戲有pts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