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心的婚禮非常簡單,丁屋嶺的房子很小很小,不過五髒俱全,一襲紅袍的白逸辰站在廳內,這裏沒有高堂,沒有權貴,除了暮朝辭站在一邊,冷清極了,旁邊的紅綢隨著風兒緩緩起舞,桌上擺放的紅棗,桂圓,花生,還有瓜子,這是秦思儀特地安排的,說是民間的一種習俗。
冷冰心在秦思儀的攙扶下走出閨房,一身普普通通的大紅嫁衣,頭頂中間的鳳頭釵看起來十分顯眼,那可能是她全身上下,最值錢的物品。
冷冰心麵孔清秀,白裏透著一抹微紅,唇上點了一些胭脂,很顯氣色。
秦思儀將冷冰心帶到白逸辰的麵前,“剛剛束發耽誤了一些功夫,吉時也快到了,趕緊行夫妻之禮吧!”
白逸辰的臉微微紅了起來,隨後朝著秦思點了點頭,這裏沒有高堂,那就隻拜天地,不拜高堂,這裏沒有規矩,沒有鞭炮,一切都非常簡單,可是在他心裏,隻要冷冰心高興,無權無勢,又有何妨?
秦思儀站到他們麵前,麵露喜色道:“吉時已到。”
冷冰心靜靜的站在白逸辰的身邊。
暮朝辭冷淡喊道:“一拜天地。”
冷冰心正要隨著白逸辰一同行禮。
一聲清脆的叫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婚禮。
“風晴嵐!不可!”
三人朝著門口看去,隻看到羅逸舟一襲黑袍,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臭丫頭,不可嫁他?”
冷冰心聽到是羅逸舟的聲音,害怕白逸辰會為難他,趕忙摘下蓋頭有些顧慮的打量著他:“羅逸舟,你來這裏所為何事?如果你是來打斷我的婚禮,我隻能對你說聲抱歉,我早就嫁給他了。”說完,冷冰心摸了摸白逸辰的手,以免他心裏不舒服。
羅逸舟看著旁邊穿著喜服的陌生男子,心裏雖有疑惑,畢竟上次見到的那個男人與這次的並不一樣,如果不是有事,他也不會來到這裏。
白逸辰握著冷冰心的手,一副挑釁的樣子看著他,因為即使沒有這場婚禮,冷冰心也早已嫁給了他,他們既有媒妁之言,又有夫妻之實,這是誰也改變不了事實。
可是羅逸舟管不了那麼多,甚至無視他的舉動,解釋道:“那日一別,公子就患了相思,他用修為強製喚起自己的記憶,如今的他病在塌上,嘴巴裏一直喊著你的名字,我不管你是風晴嵐還是冷冰心,我求求你,去看看他,看在他對你一片癡情的份上,去看看他行嗎?”說著,羅逸舟朝著冷冰心跪了一下來,語氣裏再也沒有往日那般傲嬌不可一世。
冷冰心看在眼裏,臉上的紅暈瞬間蕩然無存,她的腦海裏,反反複複的都是,他生病了,他強製喚起記憶,他臥病在床,一時間,冷冰心仿佛跌入穀底,他怎麼會那麼傻,忘掉一切,好好生活就不行嗎?為什麼要讓她愧疚,讓她為難,為什麼遇到她的人,都如此的不幸,冷情霜也是,夜冥也是,如今連葉汀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