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逸舟氣惱道:“不準你這麼說我家公子。”
白逸辰淡淡的瞥他一眼,“本來就是,神龍潭的使命,本就是為了創世上神挑選坐騎所用,再不濟也隻是一個高等神獸,如果無人挑選,便總是不能蘇醒,難道不是這樣嗎?”說著,白逸辰冷冷的看著他的眼睛。
羅逸舟隻覺得又臊又惱,可是他說的並無道理,神龍潭確實是……坐騎!!可是葉汀溪很好,他靈力高強,待人真誠,也講義氣,眼前這人如此侮辱,簡直讓他暴跳如雷。
“那你,你呢?你又什麼身份,你很厲害嗎?你很牛嗎?你知道什麼是尊重別人嗎?說話如此帶刺,搞得誰欠你一樣。”
白逸辰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在他原本那張臉上,會顯得很嘲諷,“怎麼?你不是狗鼻子嗎?聞不出來我的身份嗎?尊重?弱者不配得到我的尊重,說話帶刺,你帶走我的妻子,你還說你不欠我的?”
羅逸舟真的要被氣死了,啊地大叫一聲,“你才狗鼻子,你才狗鼻子,我是龍,河神,守護一方的河神大人,你懂不懂啊!你就是活該,活該丫頭不喜歡你,你簡直就是狗眼看人低!狗眼!!”
白逸辰好笑的看著他,“是是是,是河神,狗鼻子河神,曆劫都過不了的笨龍。不喜歡我,你是她嗎?你敢替她做主嗎?如果你家公子不以死想必,我妻子會看你家公子一眼嗎?真是好笑!”
“你你你!!”
“你什麼你?不想被雷劈死,就趕緊練劍!”
白逸辰說完這句話,不想同他理論,轉過身去。
羅逸舟氣的全身顫抖,坐了下來。
見羅逸舟沒有說話,白逸辰又自顧自地垂下纖長眼睫,吹響竹笛,悠緩的曲樂聲如風中飄絮,響徹整個內院。
羅逸舟被氣的抓耳撓腮,可是以自己的修為,根本無法傷他,如今之際,隻能借他之勢,提升自己的修為,曆劫在即,這一次他不想在失敗,也不想在讓公子對他失望。
他不服氣的拿著劍譜,細細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
羅逸舟學著書中的招數練了起來,霎時間院中光影斑駁,劍氣如虹。
羅逸舟於旁邊的樹枝上的殘葉翻飛之空中,將手中劍舞作一道殘影,一劈之下,旁邊的桌子瞬間被劈成兩半。
霎那間,白逸辰放下竹笛,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被劈兩半的石桌。
朝他飛來的劍刃直直停在他的身後。
白逸辰咬著牙洗一字一頓道:“你…想…逼…我…出…手?”
羅逸舟挑了挑眉,手中控製劍的術法緩緩變幻,高傲不可一世的語氣脫口而出,“自然,一個人修煉,未免過於無趣了吧!”
白逸辰扯出竹笛兩側,一把斷劍由內破出。
幾乎是瞬間,那斷劍精準地朝著身後的利刺襲去。
風都像是凝滯了。
白逸辰站起來,回頭看他。
與此同時。
身後的利劍在他周遭霎時化為灰燼。
羅逸舟愣著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劍化為灰燼,心裏既是震驚,又是佩服。
可是那把劍是他平生中最喜歡的一把武器,如今隻在彈指之間,就化為灰燼,這不免又讓他心疼的厲害。
白逸辰抬起睫毛,手中的斷劍回到竹笛之中,挑釁的說:“怎麼?你那個廢物公子就沒有替你尋把好劍?”
羅逸舟幾乎是吼了出來:“你…你懂什麼!”
白逸辰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的側臉說道:“跟我來吧!那把劍雖然外觀好看,可是用在殺人上,並不實用。”
羅逸舟捏了捏衣袖,賭氣不去理他。
白逸辰摟著他的胳膊,苦口婆心道:“想要學到東西,還不能讓我調侃幾句了?你家公子那麼寵你,你又學到了多少東西,我隻是想告訴你,能力弱,你就得學會忍著,等你變強大了,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那個時候,不僅僅是你,還有你的公子,都會受到別人的尊重。而不是在這裏懦弱的像個膽小鬼,除了氣死自己,能嚇唬的了誰呢?想通了,就跟我過來,想不通,你就擱著裏站著!沒有人會像你公子一樣,將你當長不大的小朋友…哄著!”
說完,白逸辰離開內院,朝著大廳走去。
羅逸舟垂著腦袋,眼尾漸漸泛紅,他的雙手握緊拳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跟隨其後。
就如同白逸辰說的那樣,他不能再一味的躲在公子身後,他不能替公子蒙羞,他要變得強大,他要遠離舒適區,他要變成真龍,他要強大,他要強大到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他不能再一直懦弱下去,成為一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