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仇家?家中幾口人?近期可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雪霏問道。
“我陳某做生意一向光明磊落,所有款項一日一結,從不賒賬,因此人口皆碑。從府衙到漁民上上下下處理得當,沒見有什麼仇家糾紛的。家中老母身體健康,妻妾兩名相處和睦,育有一子,年齡25歲,家中管家賬房丫鬟仆人,陳府上上下下有40幾口人。除犬子遊手好閑,目前無法接班是老夫的一個心結外,其他都十分順遂。”陳恩琦如實稟報。
“陳老板好,我是扶風書院的墨思蓮,這位是我師妹南宮羽。您兒子的情況可否詳細說明一下。”思蓮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說道。
“墨大人好,南宮大人好。我家犬子叫陳仲海,三代單傳,因此從小受盡溺愛,養成嬌生慣養的毛病。本來起的名字就是想讓他長大後繼承家業,沒想到他不知從哪學到的壞毛病,嗜賭成性。我陳某可以做成千上萬的生意,卻對付不了一個好賭的兒子,就差沒把他親手送牢裏。再這樣下去,家業必敗。令狐大人,墨大人,南宮大人你們見多識廣,能否給老夫出出主意,陳某定感激不盡。”陳恩琦說到此處,竟然眼含熱淚。他掏出手帕擦拭雙眼。
“這好賭真是害死人,都在哪裏玩?”雪霏問道。
“光岩街的快活林,相必大人也清楚,是青州最大的妓院,他天天在裏麵廝混。隔幾天,我就得安排管家去給他結賬,讓家丁綁回家裏,沒過幾日他又跑去鬼混,讓我陳家千金散盡,臉麵全無。”陳恩琦老淚縱橫。
“現在還在那裏嗎?”雪霏問道。
“富貴進來。”陳恩琦大喊一聲,管家匆忙進門,一路小跑到大堂。
“大人問,仲海今天在哪裏?”
“稟報大人,昨日就在快活林,一宿未歸。”
“真是造孽啊!”陳恩琦又長籲短歎。
“近期府裏漁行內外,還有發生什麼怪異的事嗎?”雪霏問道。
“這,這!”富貴看了眼老爺,不敢繼續。
“但說無妨!”陳恩琦喝道。
“近期,扶搖鎮的另外一家漁業‘泰廣達漁行’和我們有發生爭搶船員的糾紛。他們老板為人十分不厚道,不但爭搶,還惡意降價競爭。幸虧我們老板處事果斷,兩家才握手言和,應該不會有紕漏。其他就沒什麼異常的事情了。”富貴低頭回複。
“‘泰廣達漁行’是扶搖第二大漁行,老板叫陳金泰,和我們算是競爭對手,不過麵上大家都和和氣氣,地方就這點大,都要臉麵。‘泰廣達漁行’就在這條街的另一頭。”陳恩琦麵無表情,看得出他十分介意爭搶漁民的事情。
雪霏扭頭和思蓮對視一眼,南宮羽覺得十分無聊正在興趣盎然地吃米糕。
“那我們先到‘泰廣達漁行’看看,然後回頭去快活林,你們先在這裏等候。”
“好的,聽從調遣!富貴,帶大人到泰廣達漁行’門外。”
“遵命!”
......